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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朝诡事录之西行》中,降魔变是全剧的第一个单元。
和第一季一样,《西行》的故事依然波谲云诡、悬念丛生,从神秘的鬼市到作画的游光,从朝堂的争斗到连环的凶案,降魔变的故事层层递进、环环相扣。直到冥阴节当日,太子公主齐聚成佛寺,一直躲在幕后的冯内侍这才跳出来。
真相大白之后,依旧悬念丛生。随着冯内侍的死,所有的疑问都成了永久的谜。降魔变的案子看似破了,又完全没有破。
虽然冯寒的死将真相掩埋,但是无处不在的细节和草蛇灰线的伏笔,却早就暗示了连环凶案的真相——太平公主才是事件的策划者。
一、公主的心思
在《西行》宇宙里,虽然并未透露皇帝的真实姓名,但是我们闭着眼睛都清楚,皇帝是唐睿宗李旦,公主是名扬天下的太平公主,而太子则是未来的唐玄宗李隆基。
在大唐的历史上,神龙政变之后,唐中宗李显登上了帝位。李显驾崩之后,皇位本来还在以韦皇后为代表的中宗系手中。李隆基联合姑姑太平公主发动了唐隆宫变,这才有了睿宗登基的后事。
和历史上的睿宗一样,剧中皇帝的上位也是靠太子和公主。两人都有从龙之功,所以自然而然成为了朝堂中最强势的两大山头。在利益面前,曾经的盟友变成了敌人,姑侄之间早就习惯了嘴上笑嘻嘻、心里MMP的日常。
太平公主的心腹岑挚曾说过,公主与太子失和,早晚会有一场斗争,东宫正在策划对您不利的行动。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两人都希望趁机除掉对方、独掌大权。不过,政治斗争不是请客吃饭,要么狠、要么滚,毕竟,打狼不死、反被狼咬是古今中外最常见的故事。
降魔变,正是太平公主针对太子开展的一次行动。用岑挚的话说,公主把他从北督调过来,就是为了预谋大事。
作为太子的政敌,公主深知东宫对于自己始终有防备之心。如果没有充分的理由和合适的借口,大侄子必定不会上当、轻易赴约。毕竟,楚汉争霸、鸿门设宴的故事,懂的都懂。
为了麻痹太子、放下戒备,公主祭出了降魔变。
借着冥阴节给武则天祈福的名义,太平公主举办了这场大型活动。她请来了大唐第一画师秦孝白,又在全国最出名的宝刹成佛寺绘制壁画。
太平公主自己说过,举办这场活动的目的,名义上是为天后祈福,实则是震慑东宫。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降魔变打着为太子奶奶祈福的名义,不怕他不参加,否则就会落得个不孝的罪名。与此同时,公主还将自己的亲信岑挚从北督调过来,同时在成佛寺内安插了无数的人马。
按照公主的计划,降魔变完工、举办开光大典的当日,就是她对太子下手之时。
二、太子的应对
在太平公主气势汹汹、磨刀霍霍的同时,太子也没有闲着。
和历史上的玄宗一样,剧中的太子也是个老谋深算、诡计多端的政客。从连环凶案的第一起开始,太子应该就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毕竟,被杀的孔瑁们基本上都是太子新近提拔的官员,最大的嫌疑人不言自明。
太平公主的目的很简单,她就是要通过制造暗杀的方式营造白色恐怖的气氛,向朝中的官员们传递信号——要想活命,只能远离东宫。当然,最好的结果就是像徐知运那样,背叛太子,加入公主的阵营。
面对太平公主的进攻,太子做了一件事——铲壁。太子的逻辑很简单,既然满朝文武、朝野内外都认为连环凶案是魔王脱壁杀人,那就铲除壁画,从根本上动摇幕后黑手的逻辑。
没有魔王壁画,就自然不存在魔王杀人的可能。这是对太子阵营官员的变相保护。
于是,太子就怂恿孔瑁父亲带着一群人到成佛寺闹事,但是却被太平公主的人挡了回去。眼看着铲壁无望,太子于是就找到了卢凌风。
太子深谙借刀杀人的真谛,何况他借到的还是一把母子亲情刀。他做铺垫、带节奏,一番PUA的操作过后,卢凌风果然到了成佛寺来铲除壁画。
卢凌风铲壁,无论成功与否,都能离间公主母子的关系。太子这招借力打力,确实厉害。
对于太子而言,铲除壁画不只是对党羽的保护,更是从根本上杜绝参加降魔变开光大典的可能。姑姑无事献殷勤的背后,必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只是,太平公主是个聪明人。她打出武则天的旗号,如此一来,太子即使心中有疑虑,也不得不参加开光大典。因此,只有铲除了壁画,才能彻底解决这个难题。
三、皇帝的算计
在冯寒身份暴露之后,我们才发现,所谓的降魔变连环凶案,就是前隋余孽利用邪教组织,发起的一场反唐复隋行动。
本来,降魔变开光大典是太平公主针对太子量身定做的一场暗杀行动。太平公主是总策划,岑挚是总执行,真正负责开展行动的是卫忠等基层军人。
冯寒策反并控制了卫忠等人,暗中集结了万千魔军,决定在大典当日将公主与太子一网打尽。谁料,最终却被苏无名识破奸计,最终落得当场殒命的结局。
冯寒是个太监,与杨家的隋朝之间并没有太多的情义,根本就没有反唐复隋的动机。更何况,从隋炀帝亡国到睿宗晚期,前后相距将近一百年的时间,这复国的可笑程度堪比慕容复光复大燕。
因此,复国只是借口,冯寒另有目的。
事实上,关于冯寒的身份,剧中有过无数次近乎明确的暗示。在苏无名查到萧文珍之后,他曾在雍州长史杜铭的帮助下面圣。
当时,苏无名说到了参天楼案,而此案的主角正是冯寒。他的目的就在于行刺太子与公主。诡异的是,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的冯寒却逃过了一劫,最后却变成了安乐门的首领。
苏无名说到冯寒的时候,一向淡定的皇帝居然当场发飙、直接破防了。这表现就差把幕后主使四个字写在脸上。
皇帝,才是降魔变背后真正的主角。皇帝的上位,虽然是太子与公主的功劳,但是权力像是毒品,具有严重的成瘾性。皇帝继位后自然不愿意成为儿子与妹妹手中任人摆布的玩偶,所以,他一直在暗中蓄力,试图铲除太子与公主的势力,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天子。
不过,与太子、公主相比,皇帝始终缺乏实权、处于弱势地位。对于皇帝而言,借刀才能杀人。
太子与公主鹬蚌相争,让皇帝看到了渔翁得利的可能性。因此,冯内侍才是皇帝布局的关键。皇帝幕后操纵着安乐门的势力,同时由冯内侍在暗中拉拢卫忠的军方力量。
太平公主布局要杀太子,皇帝干脆来一波顺水推舟、推波助澜的操作。他利用两方势力之间的斗争,成功地完成了 布局。只要冯内侍的计划成功,自己可以同时铲除太子、公主,摆脱傀儡的身份。
因此,在开光大典图穷匕见之后,冯内侍曾命令手下先杀了太子与公主。别人造反都是要对皇帝出手,冯寒却盯着太子与公主。这反常的行动,自然令人起疑。
成佛寺内,大佛殿上,太平公主就一不小心说出了实话,当她得知上人是冯寒之后,她发出了这样的疑问,“难道这一切都是天子安排的?想让我和他的儿子都死在这里吗?”
实话,往往都很刺耳。公主扯下了皇室内部兄妹、父子之间的遮羞布。真正操盘手是皇帝,他想借着冯寒的手,除掉公主与太子。
只是,刺杀解决不了问题。实力越是悬殊,就越是需要隐忍。
在北魏末年,权臣尔朱荣一手遮天、意图篡位。当时,年轻的皇帝元子攸精心设局,诱杀尔朱荣于明光殿。然而,匹夫之勇终究不能扭转乾坤。短短几个月后,元子攸就被尔朱荣的堂侄尔朱兆缢杀,年仅二十四岁。
本来,皇帝如果安心做个傀儡,太子与公主出于政斗的考虑,都不会轻易地废帝。如今,皇帝自己不要了体面,那么太子与公主只能翻脸。
拥有共同的敌人,是促成合作的基础。在成佛寺事件后,皇帝就禅位太子、退居二线。明明刚刚继位不过数年,又正值壮年的年纪,皇帝为什么主动下野、传位太子呢?
汉献帝禅位于魏文帝,唐高祖传位于唐太宗,新瓶里面,往往装的都是旧酒。配方与味道,原汁原味。
太子公主公忠体国,只是陛下何故谋反?
皇帝退位了,大唐进入了终极二人转的环节。
太子与公主,必有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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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链接:《唐朝诡事录之西行》第一案:借刀杀人,皇帝才是最高明的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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