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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假期,看完了八集热门台剧《不够善良的我们》,随着大结局的落幕,虽然分数下跌严重,但也维持在8分以上。结尾的戏码的确是有些狗血,虽然表现方式有待商榷,但其中的情感浓度,反转力度也足够强烈。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正是观众们的不够“善良”和不够宽容,让这部剧的成绩一路下滑。
和之前热门台剧《我们与恶的距离》一样,从剧名就可以看出《不够善良的我们》也想深入探讨善与恶的问题。剧集最初播出时能给出高达9分的成绩,也是因为主创在表现方式上的某种手法。不得不承认那种调性是多数大陆剧集缺少的气质。而令它不够完美的地方,恰恰也是它的手法和表现方式。
从核心故事来说,简庆芬从张怡静身边“抢走”何瑞之,也并不是她不够善良,而是张怡静因其性格在职场和家庭都遭受冷遇时,使得简庆芬有了更多机会“趁虚而入”,而这两个女人本身就不是一类人。她们的命运也悄然地早已被注定,何瑞之只是恰巧连接她们的那个男人。
作为文艺作品,剧作层面的一些设定和表达,还是有加分项的。比如简庆芬在张怡静身上找到的那种“敌人给自己带来的存在感”。还有每集片头强调的段关于快乐与痛苦的那句台词,都会让人觉得这个剧潜藏着某种能量。而在两个女人都悄悄关注对方的窥探中,也发现其实谁过得都不怎么样。
从张怡静与哥哥的一些前史里,也能知道她从小生活在怎样的家庭里。所以她必然是那种在传统价值观体系里格格不入的人。而她的颜值和独特也恰恰成为男人眼中最好的追求目标和猎物。尽管她如此烫手,但还是会让何瑞之和林老板这样的男人心心念念。
正如刚才提到的那样,与主流价值观保持距离的女人,自然不被何瑞之的母亲接纳。这对张怡静是致命的打击,也是双重打击。一方面,她虽然不期许职场带来的友善,知道自己是被讨厌的人,但也希望家庭生活能够给自己带来更多关爱与稳定。
她希望得到爱情的同时,自然也希望恋人的母亲能够认可自己,但这个愿望始终不能达成。也正是这个无法挽回的挫败感,一步步拆散了这对苦命鸳鸯。由于是被迫的分离,自然两人心中都还在彼此惦念着对方。
也正是在这个本来就充满危机的关系中,有了简庆芬的突然闯入。其实在张怡静与何瑞之无法走下去的岌岌可危的恋情中,必然会有更多第三者有机会插足。这样说来,简庆芬的确是和张怡静有着特殊的缘分,即使是孽缘。
作为下属,简庆芬习惯性地帮助上司何瑞之打理各种事情的同时,自然也得到对方母亲的认可。在何瑞之向张怡静求婚之后,张怡静给何妈妈打了电话,但对方的哭诉是最后的通牒。而电话那头,也听到简庆芬的关怀话语。如果说不够善良,这种故意说给情敌听的话,可以算做其中之一。
但这都是人之常情,毕竟在观察彼此生活的过程中,简庆芬也逐渐看到了自己的优势,最初同事们鼓动她抢走何瑞之的玩笑话,其实也在时刻提醒着她,甚至下意识地支配着她的所有行为。也正是这些行为,让何瑞之与张怡静的关系逐渐瓦解。
在这样的一段情感关系里,三个人自然都留下解不开的心结。带着传统观念的何瑞之,作为一个听话孝顺的儿子,被迫与自己深爱的女人分手,自然心里还埋着爱的种子;简庆芬知道自己是某种意义上满足了何妈妈要求的“替代品”,也知道何瑞之在万般无奈下选择了自己。于是心有不甘,毕竟她知道自己在怎样的处境下嫁给何瑞之的。
张怡静因为各种现实的阻力,让她最终迈出艰难的一步。她的性格和基因里的某种反派和不羁慢慢发酵,在无法得到何瑞之的现实面前,从林老板到各种外籍男子,张怡静在度过了所谓“坏女人”的日子之后,也逐渐通过自己的努力在事业上走出一片新天地。
从简庆芬与何瑞之婚后的生活也能看出,其生活状态并没有当初设想的那样美好。何妈妈同样对简庆芬挑三拣四,而当她倒下住院,也正是简庆芬在丈夫何瑞之的埋怨之下,辞掉工作照料何妈妈。那段现实很残酷,她甚至表达了自己也曾希望何妈妈快点死去。
但即使有这样“不够善良”的想法,她还是在老太太临走前给予对方无微不至地关照。也正是在家庭的烦躁与压力之下,简庆芬才更加想知道张怡静现在的生活,因为她感觉自己是在为张怡静受苦。但其实她这类女人走入婚姻也是某种必然,毕竟张怡静不太可能在婚姻中成为像简庆芬这样的媳妇。
简庆芬不知道现实的残酷同样考验着张怡静。身患乳癌的张怡静也把爱着他的年轻男子于向给立吓坏了。于是没有及时赶到家中表白和面对的于向立,最终错失陪张怡静走最后一程的机会,因为他害怕自己坚持不下去。而从这个层面来说,这种错失,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也都成为那个“不够善良”的部分。
不知道有多少观众是从简庆芬与医生出轨的戏码开始给这部剧扣分的。之前那些梦境用来表达角色内心世界还是没有违和感的。但与男医生发生关系的戏码成为现实,而非梦境的时候,就显得有些荒诞与不和谐。很容易让人觉得这是一种简单的报复行为。
当然,比起与陌生男子的出轨,让张怡静身患绝症的设定,也真是让很多观众意难平。甚至有人觉得这种设定是对单身人士的歧视,特别是当那些心疼张怡静的观众看到最终的结局时,肯定是更加无法接受。
如果在这个层面上有歧义的观众,自然也不会接受最终两个女人相伴最后时光的设定。其实剧作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让简庆芬在张怡静那里看到本子里的留言和手机短信,从而认识到自己其实没有输。
但也正是因为翻翻本子和手机这种相对轻易地揭秘方式,让很多观众感觉不适,从而判定了此剧的烂尾。其实从张怡静发暧昧短信给曾经摸过自己乳房的男人们开始,剧情就有些肆无忌惮起来。而何瑞之回复的“我很爱我老婆”的短信,在主创期盼反转力度的同时,反而让更多观众感到崩溃。
其反感的本质是观众更希望看到相对高级的表达方式,至少是如剧集开始那样“上价值”的表达,都能让这个剧保持在一个平稳的水平上。而最终还要比个输赢的落脚点,除了表现主创的某种技巧之外,在内容上有一种和此前基调不匹配的落败感。
真实生活里,面对这样的情感关系,往往也就是如简庆芬说的那种妒忌而已。争输赢的动作过于瞩目,而让观众们几乎忘掉了此前那些更有意义的表达。而如果想起之前关于“情敌带来的存在感”,也能品出本剧带来的一点独特味道。
正是因为嫉妒带来的某种连接,才让简庆芬成为唯一一个能陪张怡静走到最后的人。正像当年在天台上吃生日蛋糕的两个女人一样,无论出于好奇,还是因为何瑞之的关系,当时能够为张怡静送上问候和递上纸巾的人都只有简庆芬。
简庆芬关怀情敌的行为,则有机会最终让她知道自己作为妻子在何瑞之心里的地位。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说,这样的结尾即使不算最好,也可以看到一个普通中年女性在一个生命的逝去中,又一次的成长和释怀。
只是这种代价未免昂贵一些。一个本身命运悲惨的女性因绝症离世,这是善良的人们不愿看到的结局。但也正是以这样的设定,主创们也勉强地以这种“不够善良”的方式呼应了主题,从而希望唤醒我们心中被深埋的那些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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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链接:这部热门华语剧集分数下跌,仅仅是因为我们不愿接受的结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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