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双面胶,欲望,亚平
在中国,有一种矛盾,永远没有办法和解,那就是婆媳关系。
老话说得好,世上尽是好妈妈,就是没有一个好婆婆。
同一个人,身份的不同,给人的感觉天差地别。
婆媳关系,是一个历史话题,也是国产家庭剧的主旋律。
从脍炙人口的《孔雀东南飞》到早些年大火的《回家的诱惑》,恶婆婆的形象一直深入人心。
女性的生理结构决定了她们细腻的心理状态。
将两个毫无血缘的两个女人,硬要安在一个家里,冲突就这样展开。
何况中间还夹着一个对她们来说都很重要的男人。
于是,一场情感的博弈,不可避免的展开了。
十几年前,看《双面胶》时,觉得亚平妈这个角色的前后变化真的很怪异,不符合这个人物的一贯性。
如今,我自己也有了相处多年的婆婆,也看多了身边形形色色的婆婆们,悟出一个道理:亚平妈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太爱。
她太爱自己的孩子,以他们为天,处处为他们着想。
她的眼里没有自己,也没有其他。
这种极致的爱,成了扭曲的变态的报复。
在日复一日枯燥乏味的生活里,媳妇的到来似乎是一针强心剂。她忽然要在媳妇身上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凭什么这个女人能活出自我?凭什么这个女人不能像我一样爱我的儿子?
我一定要把她变成像我一样的人,这样我才算是完成了使命,才能安心地将儿子交到她手上。
这部小说,是由真实的事件改编而成,原事件更惨更恐怖。
我宁可相信亚平妈最后幡然醒悟,在爱的感召下安心离去。
虽然,我知道这仅仅是一种美好的幻想罢了。
“亚平的妈妈生就一副笑模样,那个尖尖的下巴,一笑就好看地眯成一条缝的和善样儿,很像电影演员郑振瑶。”
亚平妈是传统的旧式东北女人。
在她们的观念里,未出嫁的姑娘尽可以撒野,一旦嫁人,就要相夫教子。
书中描写的亚平妈身体瘦弱,似乎都能被一件棉袄压垮。
但是,亚平爸丝毫不在意她提着大包小包在后面小跑地跟着。
亚平妈是有工作的,从经济学的角度上来看,她和丈夫的关系是平等的。
可是,传统并不因为女性的经济地位的变化,来改变人们的刻板印象。
丈夫仍然是顶梁柱,孩子是家庭的中心。
女人不能上桌吃饭,不能进宗祠,而被丈夫殴打更是家常便饭。
如果一个丈夫打了妻子,但是他仍能拿钱出来养家,这样的男人也不失为好男人。
亚平妈所接受的家庭教育也是如此,这就说通了为什么她要视奴役丈夫的女人为异类了。
“男人在家是被供的,哪能那样作践?我就是不许!”
将男性奉为至尊,是厌女心理最直接的反映。
亚平妈深受这种思想的毒害而又不自知,是她的悲哀,也是那个时代众多女性的悲哀。
“女人不如男人”的想法,让亚平妈在家里永远是吃苦在前,从不享乐的形象。
她以自虐为荣。
一切好吃的都要紧着男人们先吃,自己从来不伸一筷子。
她不顾自己的牺牲精神,让亚平感动不已。
从而唤醒了这个男人对贤妻良母的渴望,也渐渐对丽鹃不满起来。
“从内心里,亚平还是希望有个女人,知冷知热,嘘寒问暖,让自己有被爱的感情。也许,当年选择一个上海女人,是一个本质的错误。娇媚只能用来观赏,不适合生活。”
亚平妈一手促成了亚平将女性物化的思想,这个思想也彻底毁灭了原本美满幸福的婚姻。
亚平妈以自虐为乐。
一进家门,就开始忙进忙出。
“婆婆已经擦到屏幕了,还冲着屏幕哈口热气,拿着抹布使劲蹭,对顽固的灰尘采取指甲抠,拇指搓,唾沫等多项严打措施,总之是一个死角一个污点都不放过。看得丽鹃战战兢兢,浑身鸡皮疙瘩直涌。”
她要以吃苦耐劳的形象打动儿媳妇,要让她像她一样做,成为一个家庭的“奴隶”。
亚平妈根本不考虑丽鹃的感受,表现在洗内裤这件事上。
丽鹃反感婆婆给自己洗内裤,觉得自己的隐私被窥探了。
而亚平妈就喜欢用这种“半羞辱半作践自己的方式表演”给众人看。
亚平看到的是妈妈的辛苦和老婆的不懂事。
“我的妈妈给你洗内裤,而你竟然不感谢,反而抱怨,这就是你的不对。”
为了阻止婆婆的表演,丽鹃开始藏内裤不让婆婆洗。
“无论丽鹃怎么藏,亚平妈都绕有兴致地,带着追踪猎物的兴奋,不屈不挠地,耐心细致地翻遍卧室的每个角落,每次翻出来,还带有一丝再好的狐狸也斗不过猎手的胜利快感,然后依旧坚持用手搓干净,迎着太阳晒干,亲自交到丽鹃手上。”
以前,看电视时,总觉得丽鹃有些矫情,亚平妈一心一意为小家付出却遭到埋怨。
如今,看原著中,亚平妈的心理才发现她的恶不是一下子有的,而是原本就根植在恶劣的土壤里,环境一改变,就肆意滋长。
一直以来,她都将丽鹃视为对手,一直在跟她竞争,竞争家里的领导地位,竞争亚平的爱。
她将自己包装成一个克勤克俭、吃苦耐劳的老实人,将内心所有的恶都指向了媳妇。
“亚平妈已经预见到未来她在这个家的地位,当丽鹃的肚子大起来,当丽鹃的身上背负起这个家族香火延续的重任的时候,即使自己心不甘情不愿,很留恋历史的舞台,也不得不在暗淡的灯光下仓促退场,并从此失去了发话的权利。”
不甘心退场,暴露了亚平妈的野心。丽鹃第一次怀孕,亚平妈就赤裸裸地表现出了对她只是将丽鹃当成延续香火的工具。
丽鹃一怀孕,原本要回老家的她坚决要留下来照顾。
当丽鹃不小心流了产,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她第二天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杨绛说过:
“婆婆对我好不好,我根本不在乎,她对我好,我给她养老,这叫礼尚往来;她对我不好,我对她爱搭不理,这叫因果报应。我和她之间有没有情分全凭她自己。”
丽鹃与婆婆关系破裂,从婆婆绝情地离开就埋下了伏笔。
后来,亚平爸生病住院和投资失败只是导火索,加速了这段关系的恶化。
她和丽鹃一家的矛盾起因是地域文化与生活习惯的差异。可是在一起生活中,她将矛盾上升到人身的攻击。
上海女人活得精致,喜欢打扮,被她说成是妖精的作派;
上海女人被男人宠上了天,被她说成是好吃懒做,不像女人;
上海女人娇媚爱发嗲,被她说成是不中用。
就连丽鹃讲究平等,婚前娘家出钱买房,也被她说成“不值钱”“倒贴”。
总之,她要按照东北女人的一套来强迫丽鹃就范,被捧在手心里二十几年的丽鹃哪里能乖乖听话。
亚平妈最令人反感的就是偏爱。
亚平爸住院期间,她心疼儿子女儿太累,丝毫没有考虑丽鹃也是有工作的,坚决要求丽鹃来陪床。
丽鹃不肯,她就以不孝的大帽子来道德绑架。
丽鹃不肯拿钱给亚平爸治病,被亚平妈骂狼心狗肺;丽鹃从妈妈那里借钱给亚平爸治病,亚平妈也不承她的情,被她看成是理所应当。
而她自己竟不让女儿出钱,也甚至不肯卖掉老家的房子来给丈夫治病。却要求儿媳妇倾其所有,否则就是个坏女人,没心肝的坏女人。
将丽鹃视为仇人,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演变到后来丽鹃揭露她不肯卖房的用心,两人彻底翻脸。
亚平妈坚决不让亚平接回丽鹃,暗示他完全可以离婚。
可笑的是,她以为儿子跟丽鹃离婚,可以彻底被扫地出门,自己就可以独占上海的这套房子。
她的险恶用心令人不寒而栗。
自己明明只出了两万钱,凭什么就认为房子是属于自己的呢?
在亚平妈的观念里,丽鹃在这个家里是没有价值的,等同于货物。
只有她怀孕才有了地位,也只是因为肚子里孩子,提高了她的地位。
丽鹃第二次怀孕以及到后来生下孩子,亚平妈一直在忍气吞声,伺机报复。
先是联合保姆玉喜,孤立丽鹃,不让她接触孩子。
后来是趁丽鹃上班后,不给孩子喂母乳,强行斩断丽鹃与孩子的母子联系。
一直到孩子七个月时,丽鹃发现孩子会无意识唤“奶奶”却不能发“妈妈”这个音。
“无论儿子的言下之意是什么,亚平妈总答得特别自豪加爽快,声音脆生生的,眼下的余光还不无挑衅地得意地看着丽鹃。”
原本在这个家里,丽鹃是一人抵抗母子两个人。
现如今,亚平母子阵营又多了一个小人,而这个人偏偏是丽鹃最爱最在乎的。
亚平妈在平时一定是下足了功夫教孩子,拉拢孩子。抢走了孩子,丽鹃就是再嚣张,也只是纸老虎。
看着丽鹃着急恼怒,亚平妈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暗自得意。
家原本是幸福温馨的港湾,却变成没有硝烟的战场。
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丽鹃,曾经还念在她是孩子奶奶的份上,想要和她处好关系,却不知亚平妈早已将她视为不共戴天的仇人了。
孩子一声声清晰有力的“妈妈坏”将丽鹃推向了崩溃,也让她看清了婆媳关系的不可挽回。
她不再心存幻想,坚持让亚平妈离开。
这时,亚平妈用软弱来包藏祸心,激起儿子的怜悯。
亚平也暴露了自己虚弱的强悍:
“要走你走,这个家,还有我妈,还有我儿子,还有我,都得留下,你给我滚出去!”
亚平妈见有儿子撑腰,也凶悍了起来,挑唆儿子要给媳妇颜色。
亚平一开始还有犹豫,架不住母亲在一旁咬牙切齿地喊:“打死她!”
孩子大声嚎哭,希望能换回亚平的理智。
亚平妈见状,为了不让儿子心软,赶紧捂住孩子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
母子二人,一个出拳,一个呐喊。
“丽鹃,没有心跳,没有呼吸。”
婆媳之间不和睦的多,怂恿儿子杀妻者少。
在处理婆媳关系上,亚平妈一直在做越界的事。
她强行要让丽鹃成为另一个自己,这样就可以更好的服侍儿子。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人要有同理心。
亚平妈作为女人,作为母亲,一直都在对丽鹃区别对待。
她自己甘愿做奴隶,她也希望丽鹃能继承她,做自己儿子的努力。
这种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而丽鹃单纯直率,终究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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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链接:《双面胶》:压抑欲望的亚平妈,自虐式报复儿媳妇,她的恶,真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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