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活成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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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想聊聊《请回答1988》里的成宝拉。
她是我珍藏的精神 idol。每次稿子写不下去的时候,我就去 B 站看她的视频,就听她骂我。
提神醒脑。
前两年考研,我常驻成宝拉自习室,就干一件事,跟她一起学习。
怎么说呢?是真想成为像宝拉一样,想做的事都能做成的人啊。
我简单整理了下双门洞家人们对宝拉的评价:
我家的最高权力拥有者,这个胡同里最强的疯婆子。
——来自德善
宝拉那孩子会成大事的,不是一般孩子。
——来自豹子女士
大姐是成宝拉,她是落在亚马逊也能生存的人.
——来自余晖
正义的使者。
——来自宝拉本人
最近,剧里她的妹妹,德善的扮演者李惠利,和柳俊烈、韩素希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大家为惠利鸣不平,说她可惜,7 年的感情错付了。
9 年过去了,现实世界里的德善终究没有遇到阿泽。
我时常觉得,《请回答1988》留给我们的最有用的防御盔甲,除了爱,恐怕就是「宝拉精神」:
不服输,不崩溃,不讨好。去战斗。
然后,把自己活成想要的明天。
不是每一个德善都能遇到阿泽,但每一个宝拉都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宝拉,东亚做题家王者,知识改变命运的坚定践行人。
始一出场,她就迅速奠定了自己的人设:
一个暴躁的学霸。
她出场就在看书,下一秒被进进出出的德善踢到脚。宝拉拿着书,贡献了在这部温馨家庭剧的第一句台词:喂,你找死啊。
她的日常,是一家人围坐看电视唱歌,她在角落看书。
是多动症的妹妹德善睡前跑酷,她睡前学习。屁股上像粘了胶水,一动不动。
看过剧的人都知道,wuli 宝拉家很穷,欠了很多外债,一家五口蜗居在半地下室,开局很差,一手烂牌。没啥学习条件,她自己创造条件。
据我的不完全统计,宝拉的学习区遍布自己家的地铺、饭桌、靠墙的角落、书桌、正峰家的客厅、图书馆、读书室、考试院……堪称“随地大小学”第一人。
她学习,从全双门洞还没醒,学到全双门洞都睡着。
她约会,是送男朋友去读书室,临走前不忘叮嘱对方,“快去学习吧,将来要成为优秀的人”。
失恋了,别人化悲愤为食欲,她化悲愤为学习。一晚都不难过。
德善锐评:成宝拉是学习差鬼投胎。
可能会有人好奇,这么努力有用吗?
我必须摆出她的战绩炫耀下——
成宝拉,首尔市道峰区双门洞最聪明的孩子;
女高时期连续三年全校第一;
高考全韩国排名前 80;
没补过一节课,考进韩国最好的大学首尔大学;
跨专业准备司法考试,一次上岸。
最重要的是,她学习拿奖学金,课外做兼职,可以给家人买礼物,让妈妈不用再抠化妆品的瓶底。长大后,她和家人一起,搬离了那个看不到太阳的半地下室。
所以,答应我,下次学不进去崩溃时,一定点开下面这个视频。
《宝拉劝学》,专治摆烂。
宝拉,双门洞最强战神。
出场不到 10 分钟,她已经打完了两架。先收拾了饭桌上说漏嘴自己抽烟的弟弟余晖。
余晖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我看和宝拉脱不了关系。
接着 KO 了提生日要求的德善。
宝拉的一天,热量消耗肯定巨大。
说话像是吵架,分贝都比其他人高。高频词是大吼着说:呀,阿西,成德善,我撕了你。
对妹妹德善:
你敢动我的衣服、化妆品就死定了。
对离家出走的娃娃鱼:
你别被我逮到,我要撕了你!
对“双门洞财神”正峰:
哥哥,我真的会把你的手腕掰断的。
对喜欢自己的善宇:
想牵手,就要有死的觉悟。
宝拉的扮演者刘慧英也说过,演宝拉是个体力活,太艰难了,要(累)死了。
韩国强调长幼尊卑,她还很在乎和她讲话是不是敬语。网友戏谑,首尔的狗见了宝拉姐都要说敬语。
宝拉,是一个拥有「被讨厌的勇气」的人。
也因为这样,她是双门洞最有种的女孩。
胡同里进小偷了,宝拉冲在最前面,叉腰大喊“在哪儿 在哪儿”,咬牙切齿,摆出了一副要把小偷吃了的架势。
善宇妈妈善英担心病了的珍珠,要连夜去乡下,宝拉推掉自己的约会,开夜车送她。
成爸爸被迫退休,干了 30 年的银行只给了他一束花,连感谢牌都没有,宝拉激发了「斗争本能」,想冲上前替爸爸理论。
还有最热血的一幕,正峰教育两个乱扔烟头的学生,快反被欺负的时候,宝拉一个巴掌挺身而出,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我特意去查了下她名字的释义。
宝拉,韩文보라,有紫色的、飞溅的水珠的意思。
懂了。宝拉注定会过上热情飞溅的一生。
宝拉是德善的姐姐,也是双门洞所有人的姐姐,她安慰了剧里剧外所有的小孩。
对于生活,你不要担心:
“爸爸不会又借钱给别人吧?”
“我们哪有钱借给别人啊,不要担心。”
也不要有不切实际的期待:
“还完了债,我们要成富翁了吗?”
“不是,是我们终于可以跟别人一样正常生活了。”
人生,要牢记一个准则:
“别忍着,该哭的时候,你可以哭。”
遇到让自己不舒服的,要直接表达:
“你越界了。”
“你这样让我很烦,很不舒服。”
该怎么面对父母的忽视呢?
“你这年纪重要的不是父母慈祥,而是父母有钱。”
又怎么处理对妈妈的亏欠和自责呢?
“回去揉揉妈妈的肩膀吧。”
“所谓爱一个人不是宽裕了想要给予,而是恳切地必须给予。”
被渣男出轨,对象是你的好朋友,还对你言语侮辱,怪你太冷漠,就要怀疑自己吗?
不,是他的错。是他不懂你。
你手凉,是因为心里暖和。
宝拉也从不抱怨,她也很少崩溃。
家里条件不好,弟弟嫌弃过饭菜,妈妈,没有炸猪排吗?天天吃同样的菜。
妹妹被冬天漏风的窗户冻到,爸,我们可不可以搬家啊。
宝拉没有。让所有老大共情的一幕是,宝拉家终于还完了钱,为了庆祝,弟弟想要双运动鞋,妹妹要了零花钱,要给狗焕买生日礼物。
宝拉什么也没要。
她虽然表面经常发疯,但为家庭付出了最多。
她付出了自己的梦想。宝拉高考时,完全可以去首尔大学法律学院,成为检察官、律师、法官,是她从小的梦想。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学费,她自己做主,改了志愿,换成了有奖学金的师范专业。
剧里很少讲到宝拉的学校。我想,她无数次路过法学院,无数次看到法庭上的同辈们,无数次只能转身走进自己在的数学系时,会不会也有暗暗的憧憬。
还有大学即将毕业的那段时间,应该也是宝拉最迷茫的一个阶段。她因为一些经历,进了黑名单,没法当老师,本专业做不了,怎么办呢?
她没有崩溃,她去学了会计,去做会计财务的工作,没想到比补课赚得还多。
你看,人生从不会一帆风顺,我们能做的,只有不崩溃,去面对。
宝拉不合群,这是公认的。
正峰提议玩守护天使游戏,圣诞节前要满足自己抽到的人的一个愿望。她拒绝:我忙得要死好吗?
善宇想和她寒假一起看电影约会。她还是拒绝:我很忙,不是已经约过了吗?
德善去考试院给她送螃蟹,看到她的学习环境,小屋子,只能容纳一个人一张桌椅,没有床,桌上还堆着没吃完的泡面,大哭,你就在这样的地方睡觉吗?你没钱吗?买饭吃啊?
宝拉少有地笑着安慰德善:我有钱的,就是没有时间。
第一次看时,我很好奇,真的有这么忙吗?怎么会连这点时间都没有?
长大后无数个考研复习的夜里和加班的夜里,我才看懂宝拉为什么一定要拒绝,为什么一定要一个人。
她一定在内心挣扎了很久,家里还完了债,可以重新追求自己当法官的理想了,要司法考试,不是动动嘴巴就能考上,要孤注一掷,要对得起父母。快的话可能几个月,慢的话可能一年、两年,她凭什么要求善宇等自己?
她在一个有流星的夜晚,许愿和善宇分手。
善宇说,你再走一步,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
她没有犹豫。她选择独自一个人走。
还有惹哭了很多人的这一幕,宝拉去考试院闭关复习,爸爸送来头痛药,着凉的药,感冒的药,还有一卷钱,让她记得也买点肉吃吃。
她忍不住大哭,她在后视镜里看着越来越远的爸爸,越来越远的家。
她没有回头。她必须独自一个人走。
我想到波伏娃的那句话:“如果你是一个要「成为什么」的女性,始终要保留一定范围的自由和孤独。”
对于 20 多岁没什么资本,想成为检察官的宝拉来说,爱情是奢侈的,温情、浪漫也是奢侈的。
宝拉是《请回答1988》里,最有反叛精神的。
她是胡同里最早抽烟的孩子,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会开车的女性。
她一点也不东亚。她要先是自己。
前几集出场时,高频出现的弹幕是,“她好坏”“她是个坏姐姐”。她不会把鸡腿和荷包蛋让给妹妹,爸妈不在时,不会早起给弟弟妹妹做饭,收拾家务。
甚至还让珍珠,早早地接受了一点小小的唯物主义震撼。
她的另一个标签是,“坏女儿”。
爸妈在饭桌上正为了钱吵架,她还要提要求,要换眼镜,快看不清黑板了。
她会让妈妈担心,她觉得自己没错,绝不道歉,绝不说我错了。
她也不记得爸爸的衬衫、鞋子尺码,婚礼上德善给爸爸塞纸,鞋子才没掉下来。
在有些人看来,她还是个“不合格的女朋友”。
和前男友谈恋爱,她从不叫他“欧巴”,前男友来低头求和,她不原谅。
善宇和她闹别扭,别的情侣,女生会哄哄、亲亲之类的,宝拉只会动手拧他。
她也不讨好男朋友,男朋友说她戴另一幅圆眼镜更好看。她不,“这是我的脸,我爱怎样就怎样,你不要随便对我指手画脚”。
她的人生顺位里,排第一位的,永远是「我」。
她的前男友说她冷漠,没有人情味,像是和冰块在谈恋爱。作为女人,真是糟糕透顶。
但我必须说,她作为自己,真是满分!
是谁规定,姐姐一定要为了弟弟妹妹牺牲自己,才是好姐姐呢?
女儿一定要知冷知热陪在父母身边,才是好女儿吗?
女朋友一定要听男朋友的,以他为生命优先,才是好女人吗?
宝拉不是。她是个“自私”的姐姐、优秀的女儿、以自己为先的女人,她不在意别人觉不觉得好,只在意自己是不是觉得好。
我想起《请回答1988》的最后一场戏,结束在了宝拉的婚礼。
宝拉有 Happy Ending。
这个 Happy Ending 也是宝拉斗争来的。她和善宇都姓成,同姓同本,在上个世纪,法律有规定,不能登记结婚,生了孩子也拿不到出生证。宝拉要争取,法律也在修改。
第二年,法案颁布,废除了禁止同姓同本结婚的法律。
这真是绝妙的一笔,旧的脚本被改写了,宝拉们永远有新的明天。
最后,我想提到惠利在一个节目里,对 30 岁自己的喊话,她说:
“你在 20 多岁的时候,
为了做可爱乖巧,讨人喜欢的事情,
真的辛苦了。
还有虽然你总是觉得自己没有做成什么事,
但你做得很好。”
是啊,20 多岁的惠利啊,20 多岁的德善啊,你辛苦了。
30 岁的惠利啊,30 岁的德善啊,你可以不可爱,不讨喜,去做你想做的事,没做成的事吧。
别害怕孤独,别害怕崩溃,别害怕战斗。
别害怕成为宝拉。
去成为宝拉。
撰稿:拂晓星
晚祷时刻:
希望每一个德善
每一个宝拉
都能过上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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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链接:为《请回答1988》爆哭的第9年,祝愿每个德善,都能活成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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