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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新闻记者 雷蕴含
雪花漫天飘落，一棵约4米高的枯树孤零零地伫立在崖顶，与远处起伏的山峦，一同勾勒出一幅洪荒凛冽的旷世图景......近日，封面新闻记者来到优酷洪荒仙侠喜剧《师兄太稳健》的虚拟拍摄现场，从导演监视器里看到了这幅萧瑟的冬日场景。然而，在现实中，除了那棵枯树和几个石墩，一切都只存在于一面10米高的LED屏里。这令人惊异的一幕让我们了解到，随着技术的更新迭代，内容制作如今已经步入一个新的阶段。
《师兄太稳健》拍摄现场与监视器画面
事实上，不只这场山顶雪景戏，剧中的凌霄殿、姻缘司、水下龙宫等19个场景也将通过虚拟拍摄完成制作。《师兄太稳健》作为目前国内虚拍场景最多的剧集，全剧虚拍的占比将近40%，双棚同时虚拟拍摄，也走在了影视行业虚拍应用的最前列。
多次技术迭代，虚拍不再“虚假”
《师兄太稳健》改编自言归正传的小说《我师兄实在太稳健了》，故事发生在中式奇异的洪荒世界，这样的故事基调无疑为虚拟拍摄提供了足够的空间。浩荡天庭、海底龙宫、宇宙洪荒......众多想象瑰丽的场景在使得剧集丰富多彩的同时，也给剧组带来了制作成本过于高昂的问题。既要保证视觉奇观，又要尽可能地节约成本，这似乎成为了一个两难的抉择，而虚拟拍摄技术恰到好处地解决了这个难题。
为了实现这些瑰丽的想象，《师兄太稳健》大胆选择了虚拟拍摄技术。总制片人王平感叹道，“虚拍在我这不是锦上添花，而是雪中送炭，它是我的刚需。”对此，优酷制片人刘昊坦言，在决定使用虚拍技术之前，主创们其实也存在一些顾虑。之前关于虚拍，一直充斥着“假”“抠图感”等评价，直到真正看到效果的那一刻，大家才松了一口气。“看见第一个虚拟场景画面的时候，我就知道虚拍用对了。”王平说道。
《师兄太稳健》拍摄现场与监视器画面
《师兄太稳健》的数字化制作总监郎君对“抠图感”等问题进行了解释。之所以有的剧集出现了这样的问题，在于它屏幕的亮度，还有现场的灯光匹配程度，屏幕的颜色差异，和技术团队的其他因素。“要达到好的效果，需要让虚实融合。虚就是虚拟场景，实就是屏前的实景，虚实没有融合，观众就会觉得割裂。只要时间、空间、颜色，这三个元素能对齐，效果就差不了。所以我们老说虚实融合是虚拟拍摄的基础。”
数字化制作介入，给予创作者更大空间
数字化制作的介入，不仅解决了质量和效率的问题，也给前期的内容创作者们插上了想象的翅膀。阿里大文娱数字化制作业务负责人许佳表示，技术革新的意义在于能够真正地解决问题。“之前很多好的想法可能因为拍摄时间和预算而受限，但是现在虚拍能够更好地去实现创意。”
王平告诉记者，《师兄太稳健》目前已经开始了第二季的创作。“虚拍拓宽了我们的想象边界和创作边界，原先有些不敢想的场景和名场面，现在敢想了。而且在创作第二季的时候，我非常清楚地知道哪些在第一季用到的数字资产是可以复用的。”
《师兄太稳健》拍摄现场与监视器画面
虚拟拍摄将后期前置，也使得演员的表演信念感大大增强。原本演员只能对着绿幕进行表演，要等拍完之后做后期才能看出整体效果，而现在可以直观地感受到场景和环境，身临其境，所见即所得。“与此同时，演员的这些感受全都会传导给观众，带领观众进入并相信这个世界。”王平说道。
横店毕竟场地有限，剧组众多，因此存在着大量重复用景的情况，这也令许多从业者感到无奈。打开弹幕，不少观众都对此进行过吐槽，表示这些景在另一个剧里面也看到过，这次再看就很出戏。王平说，“这对长视频来说是致命的，沉浸式体验一下就被打破了。”
《师兄太稳健》拍摄现场与监视器画面
许佳表示，在这一点上，数字资产确实具备先天的优势。“我们的数字资产已经开始部件化，观众看到的是一个场景，但是它是由无数的部件组成的。这样以后就可以把这些模块部件再用到其他项目，创造新的场景，而不会让观众觉得这场景我在哪见过。”
提质增效，避免资源浪费
从技术上来说，除了定制的LED显示阵列，虚拟拍摄还包括渲染系统和校准系统，以及跟踪系统去定位摄影机的位置角度、速度和姿态。而《师兄太稳健》的数字化制作团队一共10个人，就可以服务两个棚。王平说，“如果是实景拍摄，可能需要再增加30-50个人，甚至更多。所以虚拍团队的这10个人给我节省的人力和综合成本是非常多的。”
不仅如此，虚拟拍摄也非常有助于环境和资源的保护。过去剧组想要置雪景，一般地面上的雪都会使用硫酸镁这种材料，这样无论质感还是脚踩上去的声音，都更贴近真实的雪。不过它有个缺点，就是会对自然环境有污染，会让植被营养过剩导致枯萎，因此拍完后很难处理。
在记者探班当天，剧组正在拍摄一场雪景。实际上，“雪”只铺满了屏幕前，后面的雪景都是通过屏幕呈现，但从监视器看到拍摄出的画面，却充满了冰天雪地的苍茫之感。王平表示，“如果今天这个雪景不用虚拍，要搭建一个600平米实景的话，那光是地面上的‘雪’就要15吨左右。但现在因为用了虚拍，只需在屏幕前铺2吨左右的雪就可以满足拍摄需求，这样我们就有充足的预算去使用更环保的雪了。”
《师兄太稳健》拍摄现场
剧中还有凌霄殿这个场景，是一个天庭上的宫殿。如果全部通过搭景来解决的话，需要上百位木匠、瓦匠师傅至少一个月才能完成，木材的使用也要500立方往上。但因为用了虚拟拍摄，这个场景只需要做两根六七米高的宫殿柱子作为前景就可以了，整个场景的置景费至少节省了50万。由此可见，虚拟拍摄给剧组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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