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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否》中,盛华兰与袁文绍的订婚,是所有故事的开端。
二叔与明兰的命运,从投壶开始了纠缠;顾廷烨与盛长柏的友谊,在这里埋下了种子。大娘子、老太太、林小娘、红太狼,你方唱罢我登场,直接将订婚礼变成了众生相。
1 大娘子:订婚宴上的发飙
订婚在古代叫做纳征,是三书六礼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华大地向来是礼仪之邦,从古到今,仪式感是中国人与生俱来的浪漫。
炎黄子孙向来重视礼节,作为六礼中的第四礼,纳征就是由男方到女方家里送彩礼。良辰美景,赏心悦事。既然喜结良缘、下聘订婚的好日子,盛家人理应高高兴兴、开开心心。
只是,天不遂人愿,事常逆己心。在盛华兰订婚的当日,王若弗却罕见地发起了脾气、使起了性子。大娘子发飙的原因很简单——订婚这样特殊的场合,袁家人居然爽约了。
于是,袁家人的聘礼还没卸船,王若弗就在家中同盛纮发起了内战。她满腹委屈、一脸无辜地抱怨,“说定了伯爵夫妇两人来扬州给下聘,现下只支配了个大郎袁文纯就打发了?”
儿子纳征,父母缺席——对于袁家人的做派,王若弗自然有生气的道理。抛开彩礼数量不谈,袁家父母不到场,这本身就是对盛家的轻视。
王若弗虽然宅斗水平一般,但是她出身名门、见多识广,自然明白纳征的重要性。袁文绍父母先是答应来扬州下聘,后又单方面宣布缺席,这般出尔反尔的行径,摆明了就是对盛家人的轻慢,对华兰的不重视。
盛家若是此时不亮出立场、表明态度,他日华兰嫁进了伯爵府,必定会被袁家人轻慢侮辱。大娘子是个明白人,此情此景,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因此,她一人分饰没头脑和不高兴两个角色,在聘礼下船前闹了一通。
2 顾廷烨:投壶赢聘礼的真相
大娘子咄咄逼人,红太狼只能且战且退。他好说歹说哄好了老婆、收下了聘礼,结果订婚宴刚刚开席,盛长枫就玩了把大的——他以姐姐的聘礼为赌注,和顾廷烨玩起了投壶的游戏。
不出意外的是,盛长枫果然是人菜瘾大、技术很差,开场就大比分落后,眼看就要把姐姐的聘礼输给了对方。
直到此时此刻,后知后觉的盛家人这才慌了神。如果任由盛长枫发挥,华兰的聘礼必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如果主动下场、叫停比赛,这会给人一种玩不起就耍赖的感觉,即使要回了聘礼,也会丢尽了颜面。
进退失据,左右为难。万般无奈的盛纮只能找到袁大郎,希望他能够出面干涉,宣布这比赛无效。唯有如此,双方才能既有面子、又有里子。
对于盛纮的提议,袁老大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他的态度很明确,长枫自己菜、不能怨比赛。
袁大郎有BEAR来,红太狼无FUCK说。倘使双方就这样僵持下去,最终的结果肉眼可见——袁家人撤回了一船聘礼。
幸运的是,天无绝人之路。年幼的明兰默默地练就了投壶的绝技。于是,她在最后一局力挽狂澜、绝杀逆转。顾廷烨输掉了比赛,盛华兰保住了聘礼。
一场危机,化于无形。不过,在风波平息之后,作为当事人的顾廷烨对盛长柏是这样解释的,“我可不喜欢什么大雁,是袁家大哥让我投的,没想到搅乱了你们家的婚宴。”
顾廷烨的这番话说得一清二楚,聘礼作注、投壶赌雁这些都是袁大郎的主意。顾廷烨自幼丧母、长于侯府,后妈秦夫人对他一向是郑伯克段的捧杀战术。
袁大郎了解顾廷烨的脾气秉性,所以才会在下聘当天带着这位小侯爷。袁家人的目的很明显——借顾廷烨的手赢走所有的聘礼。
如此一来,顾廷烨出了风头、袁家人拿回聘礼,彼此之间互惠互利、合作共赢。毕竟,顾廷烨只是个孩子,又是侯府的嫡子,只要他在大庭广众下赢得了聘礼,盛家人也只能被动接受现实。
3 伯爵府:贵族没落的尴尬
自己下聘礼,自己赢回去。袁家人这谜一样的操作,让人惊呼不可思议。袁大郎为什么要怂恿顾廷烨去投壶赢聘礼呢?
真相藏在大娘子的一段话里。在伯爵夫妇放鸽子之后,怒不可遏的大娘子曾对盛纮说过这样一段话:
“什么如今东京里头为立嗣闹得一团乱,最好别同那些搅和的门户结亲,什么忠勤伯爵府的袁家受过冷落,所以,他们家的子孙便比一般的能干懂事,什么你亲看过袁文绍那孩子很是沉稳识礼、威风凛凛。”
值得注意的是,这段话虽然是王若弗在吐槽,但却是援引盛纮的原话。大娘子说这话时,一脸的委屈、满腹的牢骚,虽然是在为华兰鸣不平,但却从侧面透露出袁家的信息来。
首先,袁家在政治上远离了权力中心。
彼时的东京城内,皇帝年事已高,却膝下无子,所以各位宗室子弟都为了夺嫡而明争暗斗。
剧中,雍王与兖王是太子的热门人选。双方为了争夺东宫之位,必然是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只是,立储夺嫡是政治斗争,不是请客吃饭,所有朝堂中有权有势、有头有脸的权贵们都是两位王爷拉拢的对象。在波谲云诡的朝堂争斗中,百官重臣往往都难以独善其身。
就像邕王府的千金之所以要嫁给齐衡,不单单是小公爷文质彬彬、玉树临风,更重要的是,这是邕王逼着齐国公府站队投票、向自己靠拢。毕竟,齐衡的父亲是公爵,母亲是郡主,这样的清贵之家,无论站队任何一方,都有着榜样力量和示范效应。
然而,在东京城立储之争半公开化的背景下,忠勤伯府却成为了独立于两派势力之外的存在。
盛纮说,“东京里头为立嗣闹得一团乱,最好别同那些搅和的门户结亲,”这句话表面上是说袁家人不参与朝堂之争,没有卷入立储的斗争,但是,仔细一想,我们就能发现其中的潜台词。
东京城已经为了太子之位乱成了一锅粥,忠勤伯府却无人重视、没人拉拢,这就从侧面说明袁家人已经远离了大宋的权力中心。大抵在两位太子候选人的眼中,忠勤伯府在朝中约等于路人甲一般的存在。
其次,袁家在政治上已经失势。
大娘子在引用盛纮的话时曾说过,“忠勤伯爵府的袁家受过冷落,所以,他们家的子孙便比一般的能干懂事”。
这句话说得含含糊糊、不清不楚,虽然没有明说袁家人因为何时何事在朝堂遭受了冷落,但是,这至少从侧面说明,在袁文绍年少之时,袁家就已经在政治上失势,远离了庙堂的核心。
事已至此,我们不难发现,虽然袁家还是高门大户,亦有爵位傍身,但却早就露出了衰败之相。袁文绍与盛华兰的婚姻,本就是忠勤伯府江河日下最好的佐证。
4 袁家人:降级的门第与婚嫁
抬头嫁闺女、低头娶媳妇。虽然国人有向下娶媳妇的说法,但是在大宋的时代,门当户对是婚姻的基础。在袁家与盛家的这场联姻中,袁家是货真价实的士族门阀,而盛家则是地地道道的寒门阶层。
对于盛华兰而言,嫁入伯爵府是高嫁;对于袁文绍而言,娶到寒门女是低娶。在门第观念深入人心的大宋,袁家与盛家喜结良缘,本就是忠勤伯府婚嫁降级的体现。
只是,正如《红楼梦》中的贾府一般,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在旁人看来,荣宁二府依然光鲜亮丽,但大观园内的每个人都能感到四大家族的没落。
金玉其中,败絮其中。此时袁家,早就没有了昔日的荣光。因此,才不得不与寒门的盛家结亲。要不以红太狼一个小小的地方官,凭什么高攀伯爵府为亲家?
事实上,伯爵府早就陷入了捉襟见肘、入不敷出的境地。婚后的盛华兰甚至开始用嫁妆补贴袁家人。
忠勤伯府已然没落,但在不明真相的外人眼中,却认为这是一段极好的姻缘。因此,在订婚宴上,才有反复地听到这样的声音,“恭喜啊,姻缘不错,嫁个好人家”,“通判啊。真是嫁个好女啊”,“这忠勤伯府真是豪门显贵啊。”
5 订婚宴:消失的伯爵夫妇
只是,从古到今,人越是穷,越喜欢装大方。袁家人明明已是生活质量下降、消费大幅降级。但是,出于伯爵府的面子需求,他们还是勉为其难地凑了一船的聘礼,浩浩荡荡地从东京开到了扬州,从袁家送到了盛家。
可以想象的是,为了彰显袁家的重视、匹配伯府的实力,这一船聘礼几乎掏空了袁家人的腰包。所以,为了避免今后的生活陷入困顿,袁家人这才想出了把顾廷烨当枪使,借着投壶的名义,赢回自家的聘礼。
这一番操作的好处是,袁家人有了面子,又带回了聘礼。这一箭双雕的计策,简直是站着把钱赚了的经典案例。
不幸的是,袁家人千算万算,却漏算了明兰的投壶水平。明兰的压哨绝杀,为盛家人挣回了面子,更是留下了聘礼。
如今,我们再看袁文绍父母在订婚礼上的爽约,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奥秘。袁家人早就定下了借顾廷烨之手、拿回一船聘礼的诡计,订婚宴上发生的一切,早就在袁家人的意料之中。
不过,通过这种手段拿回聘礼,终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正如盛纮说的那样,“虽说是孩子间的把戏,可这雁毕竟是你们袁家刚送来的聘礼,这若让孩子给输了去,不止我们盛家有失颜面,你们袁家脸上也不光彩吧。”
对于盛纮的这番言论,袁大郎也举双手表示赞成——确实有失颜面。
毕竟,这件事情传出去,袁家只会比盛家更丢人。伯爵夫妇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尴尬的场面,所以只能做缩头乌龟,派大儿子来出席订婚仪式。
毕竟,伯爵的名声更重要,就只能由儿子来扛雷。
为了这一船的聘礼,袁家人,脸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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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链接:《知否》:盛华兰的订婚礼,袁文绍父母为什么不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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