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知否
放榜那日,齐衡带了一个小厮匆匆赶到贡院门前,找到自己的名字后,他先是舒心一笑就急忙往家赶。
一进院就狂奔到母亲的房间,匆忙间还被门帘打了脑袋。
告知母亲自己高中的消息后,他立马央求母亲去盛家提亲。
经历过一番磨难的平宁郡主,看着跪在地上央求的儿子,向他保证说,一定会去盛家把这门亲事说成。
可齐衡等到母亲带回来的并不是可以娶明兰的消息,而是明兰已经许配给了顾廷烨。
一个果盘当即遭了殃。
齐衡想不到也不相信顾廷烨会娶明兰。
“盛家要嫁也只会嫁如兰,那王大娘子绝不会任由一个庶女嫁入侯府的!”他难以置信。
“如兰已经许配给了新科进士,是盛家提携的人。他去晚了一步,只能定了明兰。”这是平宁郡主从王若弗那里得来的解释。
齐衡当即摔门而去,顾廷烨为什么会娶明兰?他娶明兰干嘛呀?这是他想不通的问题。
其实早在他把盛家的女儿分嫡庶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了自己的问题。
1,
作为在盛家读过几年书的常客,齐衡多少对盛家的人也有所了解。
像顾廷烨这样的人物去提亲,盛纮和王若弗肯定会把嫡女如兰嫁过去,而扬言非嫡不娶的顾廷烨,自然也不会考虑庶女。
那么顾廷烨定下明兰,肯定是阴差阳错的事情。
依着自己心里的想法,齐衡找到顾廷烨。
“我听说,你本来要娶的是盛家嫡女,结果人家许给了别人,你这才要的明兰。
她在你眼里不过是个充数的,你放过她吧!”
在齐衡看来,顾廷烨对明兰没有真感情,不过是去盛家提亲时不走运而已,他并不知道顾廷烨其实就是冲着明兰去的。
殊不知她觉得配不上顾廷烨的庶女,才是顾廷烨费尽心机要娶的那一个。
早在齐衡答应去嘉成县主时,顾廷烨就给齐衡提过建议,还说自己出面帮齐衡绑了县主,让他为明兰坚持下去。
可齐衡还是拒绝了,他是为了护住明兰的性命害怕王妃伤害她,但何尝不是觉得齐家的门楣荣辱更重要。
他不想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只是因为他压根儿不想伤害自己一分,更何况八百。
若他真的想娶明兰,丧偶之后立马去盛家求亲,或许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盛老太太会考虑把明兰许配给他。
可他没有那么做。
丧妻之后他便闭门苦读,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事后又说自己心里一直想着明兰,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娶到明兰,必须高中了进士才有脸面去盛家提亲。
就像顾廷烨说的那样:“你要脸面,人家姑娘就不要脸面了?你要等高中之后,若你今年不中呢?你让她等你三年,再等你六年?一直等到你面上有光吗?”
齐衡为什么不在丧妻之后立马去盛家提亲?
原因之一是那会儿的齐家不光彩,嘉成县主那极不光彩的死法和平宁郡主装疯卖傻被拉到大街上千人指万人看,这两件事让齐家丢尽了脸面。
原因之二就是齐衡以为自己不会错过明兰。
为什么他会这么认为呢?
他和明兰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明兰在京城的名声也毁了,注定要活在别人的泡沫星子里,哪可能很快定下亲事;
就算盛家给明兰选看了人家,国丧期间也不可能有动静,到时候他去提亲,以齐家的地位,盛家肯定会把明兰嫁到齐国公府,而不是小门小户的人家。
总的来说不过一句话,他敢孤注一掷等自己高中后再去提亲,不过是仗着自己出身好,明兰只是个庶女,他齐衡就算是二婚,也是明兰的顶配了罢了。
2,
齐衡虽然跟明兰一起读过几年书,也私下有过接触,但齐衡并不了解明兰,或者说,她压根儿不认识真正的明兰。
面对齐衡的疯狂示爱,明兰是什么反应?
起初是能躲则躲,还劝他放弃,后来看到齐衡的执着,明兰觉得自己的退缩挺对不住他的,才含蓄的应承了他。
但明兰对齐衡无论是言语上,还是行为上都是规规矩矩,从无半点越矩(既没有如兰的牵牵小手,摸摸脸蛋儿,更不可能有墨兰的好大一张床)。
明兰对齐衡的态度一直都是“他若前进我就前进,他若放手,我就放手。”她付出的前提得是“齐衡不退”。
当齐衡决定娶嘉成县主时,托顾廷烨把自己的那个男娃娃送给明兰,让她留个念想。
这个时候,齐衡大概心里还想着,让明兰一辈子都记着他。
可明兰却没有收下男娃娃,而是把自己的那个女娃娃也拿了出来,让顾廷烨一起转交给齐衡,东西是齐衡买的,她不想留下来做念想,也不想让自己看着那对娃娃伤心。
“你总说这个我笑起来的样子跟这个女娃娃很像,可是光像有什么用呢?”
明兰跟小桃说这句话的时候很伤心,可当小桃骂小公爷言而无信背信弃义,要把泥娃娃砸碎时,明兰却制止了。
“好小桃,你把它包好,我们把它还回去,把这件事了了。”
若把泥娃娃收下珍藏,说明她心里还念着齐衡,若把泥娃娃当场摔了,说明她对齐衡因爱生恨,可明兰却把那个女娃娃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齐衡退了,她也不会执着,纵然伤心,也不会给自己留下一丝一毫的念想。
顾廷烨安慰她,不要听那些流言蜚语,要好好过日子。
明兰欣然一笑,我来这世上走一遭,自然是要好好过日子的。
齐衡以为明兰送回的娃娃,是生气了伤心了,甚至恨他了,却不知明兰那时就已经放下他了,而且再也不会拿起来了。
3,
齐衡在顾廷烨那里吃了瘪,就去盛府找明兰,求见盛老太太。
可盛家人谁也没见他,只有小桃带着一腔护主的怒火怼了他几句。
明兰静静站在窗前,听到丹橘的提醒和劝说后,还是毅然决然地关上了窗户,并告诫丹橘,不要往后看。
当初顾廷烨听说齐衡要娶嘉成县主,曾自告奋勇要替齐衡刀山火海走一趟,帮她帮了县主,让他不要辜负明兰。
这时候刚好一阵风吹开了窗户,似乎象征着齐衡娶明兰有希望了。
可齐衡静静地走到窗前,慢慢把窗户亲手关上了。
现在他恢复了自由身,又有功名在身,不用当必须听话的妈宝男了,对他而言又有了娶明兰的希望,可明兰又亲手关上了窗户,再也不给他机会了。
很多人为齐衡那么痴情却没有娶到明兰感到意难平,我看大可不必,其实齐衡那么弄苦爱着的只是一种求而不得的执念。
刚开始是明兰的屡次拒绝让一直被人宠着的他产生了挫败感,后来是他想娶明兰却遭到了各种压力,这种干不成事儿的感觉才是他久久放不下的原因。
对于明兰,或许他从未真正了解过,也从未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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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链接:《知否》齐衡至死不知,自己娶不到明兰竟是因为一个不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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