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知否,小秦氏,盛家下
经过一番明着的波折,暗地的算计后,顾廷烨和明兰的亲事总算是定下来了。
本来顾廷烨向盛府表露出结亲之意时,大家都以为嫁过去的会是盛府的嫡女,谁知峰回路转,如兰另配,然后顾廷烨闷声不响地接受了盛府的庶女。
这件事情在文官集团看来,是朝廷新贵对他们的妥协和敬重,而盛纮敢把嫡女嫁给自己的穷学生,把庶女许给顾廷烨,也被一群人夸有风骨,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可自古相看媳妇下聘礼都是由父母亲长来操办的,顾廷烨识破小秦氏的假面后,再不肯跟她多说一句话。
小秦氏想左右顾廷烨的亲事,也被他用很难堪的法子击破了。
现在为了婚礼流程的好看,顾廷烨愿意服软请小秦氏出面张罗,她也正好借坡下驴,努力营造一个慈母形象。
可盛家之行,小秦氏还是暴露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1,
明兰挺着吃饱的肚皮躺在炕上,懒洋洋地捧着一副大红锦缎的鸳鸯枕套绣嫁妆,可刚绣出两片水草,门外就有丫头来报,说宁远侯太夫人到了,盛老太太让明兰穿的精神点儿去寿安堂见礼。
女孩们一顿倒腾后,紧赶慢赶地走向寿安堂。
初见明兰,小秦氏的眼中浮出一抹惊艳,只觉得女孩雪肤花貌,由衷地赞叹:“怎么生的这么好看,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孩子!”还摘了腕上的一对翡翠镯子套在明兰的手上。
小秦氏很懂得说话,对着老太太时语气雅致,字里行间阳春白雪,一派侯府小姐的口吻;对待王氏时,又喜笑随心,说话自在随和。
一顿唠嗑下来,王若弗越来越刹不住车,恨不得拿她当亲姐妹。
女眷们有说有笑一阵后,小秦氏拿出了顾廷烨的庚帖,双手递给盛老太太。
盛老太太打开那张大红洒金的折纸,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本来事情已经成了,小秦氏此行换庚帖的任务也完成了,可她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面露凄楚之色,还拿着手帕抹了流泪的眼睛。
王氏一瞧见她这样,立马追问怎么了。
“不妨事,我今日来,还要说一件事,望老太太和王家妹妹不要怪我鲁莽。”
“二郎自小便是个有脾气的,自打跟老侯爷置了气,离家这么多年,便渐渐与家里人有了隔阂。
他大哥和我心里都极不好过,顾家好歹是他的家,这回要办亲事了,我想着,怎么也得在宁远侯府办婚事吧!”
王氏虽然很喜欢跟小秦氏说话,但她还没蠢到刚交了朋友就为别人打抱不平的地步。
继子和后妈之间的恩怨情仇,她这个还没转正的岳母哪能提前发言,要说话她也没立场呀,只能望向老太太。
盛老太太略沉思了一下,说道:“且不说现在婚事还未成,便是明丫头过了门,顾家的家事也不是咱们盛家随意置喙的。”
小秦氏本想先讨个喜再卖个惨,抹几滴眼泪,能博得盛家女眷对她这个难当继母的同情,没想到盛老太太会直接拒绝,而且拒绝得合情合理。
一计不成,她只能再添一些筹码。
2,
要说顾家最大的殊荣,莫过于那世袭的爵位。
华兰嫁的忠勤伯爵府,虽然也是个可以传给下一代的伯爵位置,但只能传给嫡长子,华兰的老公是次子,与爵位无关,只能靠自己努力。
墨兰嫁的梁晗也是如此。
顾廷烨虽然也是次子,但顾家的情况很特殊。
如今承袭的顾堰开爵位的是顾廷烨的大哥顾廷煜,可他从小就是个病秧子,如今无嗣,病危,也不是秘密。
小秦氏看自己的卖惨并不能博来盛家的同情,只能以爵位诱惑。
“二郎如今已是官身,他大哥也病得不轻,整日躺在病榻,心里还惦记着二郎,说这一大摊子事儿总得找亲兄弟帮衬着,下头几个小的都不成器,若烨哥儿能回府住,将来万一有个什么事儿。”
小秦氏话说到这,接着一阵叹气。
听到这里,王氏的眼睛亮了。
嫁入侯府和做侯夫人可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侯府子弟的岳母和侯爷本人的岳母身价差别更是大了去了,更何况以顾家目前的形势也确实需要顾廷烨撑门面。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接腔道:“自然是回家的好。”后面还没说出来就被盛老太太一眼瞪了回去。
“顾都督是个明白人,想必能明白侯爷的难处和夫人的苦心”。
盛老太太笑的很和善,话却讲的很明白,对号入住自然能明白她的意思。
她既不想插手顾廷烨和小秦氏之间的恩怨,也不想左右顾廷烨的想法,别说明兰现在还没嫁给顾廷烨,就算日后两个人成亲了,明兰也只能按照顾廷烨的意思办事儿。
所以顾廷烨的想法就是明兰的意思,也是盛家的态度。
3,
以小秦氏的聪明劲儿,她自然听出了盛老太太的意思,可脸上却未显露出半分不悦,反而竭力表现自己的护犊情深。
她看了看明兰,又对上盛老太太的目光,一字一句缓缓道:
“自古后母难当,我家二郎大家是知道的,年少时淘气胡闹,后又出走江湖,性子不免有些执拗。他曾放言非嫡不娶,如今却……,
我瞧着明兰是极好的,若有我在,别的不敢说,但我绝不叫人把她欺负了去!”
说到最后,声音几乎是哽咽的。
如兰第一次见识到小秦氏的厉害,若非早就听说她有问题,明兰几乎认定她对顾廷烨是真心爱护的了。
小秦氏对盛老太太的这番表决心无非是两个目的。
第一是表明自己作为顾廷烨的继母,出力不讨好很可怜。
第二是想告诉盛家,明兰嫁入顾家以后的命运。
顾廷烨说过非嫡不娶,可转眼被盛家换成了庶女,要不是此事已经上达天听,顾廷烨绝不会就这么忍下了,明兰顶替姐姐嫁给顾廷烨,婚后肯定受欺负。
小秦氏是顾廷烨的继母,把孩子养了二十几年还捂不热心肠(小秦氏是想表达这个意思),明兰嫁给顾廷烨后,府里立马会多出个闺女,搞不好还有个儿子(曼娘生了两个),同样是养别人生的孩子,明兰也肯定不好过。
所以,她才跟盛老太太保证,自己肯定会护着明兰。
以此来作为拉拢明兰和盛家的利益交换。
可听到此处,盛老太太并没有要跟小秦氏合作的意思,而是微笑着回了她一句。
“秦夫人怕是弄错了,我家六姐儿本就是嫡出。”
现在换成小秦氏傻眼了,她知道盛家是自诩清流的文官,也知道盛老太太是侯门出身,但没想到她们会张狂自恋到这种地步。
她极力忍着心中的不爽情绪,坐等明兰嫁给顾廷烨后被欺负时,再看盛家人到时候会怎么求她。
4,
盛老太太说出那句明兰本就是嫡出时,为什么会那么自信。
并不是因为明兰早就记在了王若弗的名下,算是名义上的嫡出,而是因为她和明兰有个共同的秘密。
表面上看,明兰是被盛家顶包交出去的庶女,实际上她才是顾廷烨费尽心机求娶的那一个,所以她有自己最大的优势。
以前她还以为顾廷烨干这事儿只瞒着盛家,现在看来,只有她知道顾廷烨的这个秘密。
她认识一个旁人都不知道的顾廷烨,尤其是顾府的人,他们不会知道顾廷烨的想法。
这就是小秦氏想通过一番说辞来拉拢她的目的。
明兰本来还在打鼓婚后如何跟顾家的人相处,小秦氏这次的套路正好增加了她的信心。
她是什么样的人顾廷烨很清楚,顾廷烨也愿意在她面前露出真实的一面,他对顾家其他人的伪装,正好可以成为明兰的护身符。
也正因为如此,明兰才能成为顾廷烨愿意交心,也离不开的那个人。
夫妻之间相处,以诚相待是最基本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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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链接:知否,小秦氏第一次登门就给盛家下三个套,明兰为什么还那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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