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丢
本文转自:北京青年报
大银幕和小荧屏上同步热播 编剧、导演邢键钧谈剧版《三大队》
“把弄丢的自己重新找回来”
近日,《三大队》的故事在大银幕和小荧屏上同步热播。虽然同样改编自网络作家深蓝的小说《请转告局长,三大队任务完成》,但不同的类型剧别,决定了表达手法和内容侧重点的迥然区别。24集的剧版《三大队》,相比于电影的两个多小时,具备更多叙事空间;秦昊、陈明昊、李乃文等演员,也用外松内紧的表演方式,最终编成一张完整的命运交织之网。
该剧播出至今,评价多元。有人认为剧版的叙事更为娓娓道来,对程兵和“三大队”成员思想前后转变的表现更为细腻和真实;有人则先“影”为主,不接受剧版改编;有人喜欢剧中秦昊对程兵“松弛感”的生活化塑造;有人表示期待中的强情节悬疑剧变成了“情感剧”,难免失望……本报记者采访了该剧编剧、导演邢键钧,请他解开剧版《三大队》的疑问。
改编
影剧同步开发是把“双刃剑”
北青报:电影、电视剧同步改编是把“双刃剑”,如何看待影剧同步上映给电视剧带来的影响?
邢键钧:影剧同步上线是一个很新的尝试。因为是同属一个集团的项目,大家彼此是有交流的,但不是内容上的,是情绪上的,我们当时觉得两者是呼应的。看完电影来看电视剧有差距,肯定会觉得改编很大。但这也是改编剧本时考虑过的。因为这是一个公开透明的故事,如果高度雷同的话意义也不大。我只是希望让大家在剧里面看到《三大队》的另外一种可能性。
北青报:剧版创作时会跟电影有内在联系或者情绪延续吗?还是完全独立的?
邢键钧:相对是独立的。这个故事本身大家都知道,都按照原著基底来做开发。当时也是刻意不被彼此干扰,但是彼此之间会有沟通。
北青报:您当时改编的思路或初衷是怎样的?
邢键钧:故事本事是关于执念的故事。我的理解是不管多么极致的执念,都是发生在人的身上。所以最初的思路就是要尊重人性本身的真实感,这是基底。就像程兵从当年的意气风发,到十年大狱后的窘迫颓废,这不光是外形上更多是心理上,人的内心的坍塌、重建。这需要过程。
这是影版和剧版一个比较大的区别——剧版设计程兵出狱之后,是麻木的、逃避的,需要经过很多事情刺激,再重燃斗志、踏上征程。包括王大勇,不管多恶毒,他作为人的情感还是有的。我觉得这个世界很少有那种真正六亲不认的人。所以我们给王大勇做了一些设计,比如对王二勇有他作为哥哥最真挚的情感——宁可自己死也希望弟弟活。这都是作为人的真实情感的表达。对于反派,我们不是非去丑化,也不是美化,就是寻求正常的一个表达。
人物
“程兵”多独角戏缺少对抗是最大难点
北青报:改编中最大的难点和破解的方法是什么?
邢键钧:最难的是它很透明,所以缺失了对抗的戏。因为王大勇是在逃犯,我们没办法总是去展示一个逃犯的生活。但这样一来,因为没有对抗的戏,就很有可能变成程兵的独角戏,很难“好看”——当时最难过的就是这点。后来经过了很长时间的讨论和思考,我们决定每集让观众看到王大勇还活在某个地方,然后王大勇的序篇和每一集的内容都有呼应,这样可能解决对抗的问题,不至于只看程兵一个人在漫无目的地找。
北青报:原著中,程兵在狱中就一直抱有抓捕的信念,从未动摇和放弃过。为什么剧版改编成程兵出狱之后有迷茫和万念俱灰,经过一系列的刺激,才重燃了斗志?
邢键钧:剧中,其实程兵刚进监狱的时候,肯定还是不甘心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慢慢就会被弱化、稀释掉,他会把这个藏起来;出狱之后,他不是万念俱灰,只是麻木,只是对自己的未来没有任何想象和把握。但也是在这个过程中,他慢慢地把心里藏起的那个信念给找出来。之后他才意识到,如果这个事不做的话,他的人生没有办法再开始,后来到KTV听到“杀马特”在歪唱《金色盾牌》的时候,开始觉醒……
现实中,经历了十年监狱生活的人,不太可能具备像神一样的信念感,包括我采访一些警察以及非常老的刑警。甚至,我们采访到了几个真实的案例,他们有些和程兵的遭遇几乎一样——从监狱出来他们真的是麻木的,谁都不要见。有一个人被判了12年,探视名单始终是空的。
北青报:观众吐槽比较集中的点包括在云南跟黑社会打交道过于戏剧化,失去了原著写实的粗砺感,对此您怎么看?
邢键钧:云南的部分,我当时的考虑是,程兵一定要找到一个真正有效的线索,不能永远在开盲盒。那样的话,观众可能会有意见。所以一定要真的找到王大勇的痕迹;三大队的其他成员,每个人的心思是不一样的,并不是都像当年那样热血澎湃——他们每个人有不同的生活,有自己不同的羁绊。我是希望这些人物的状态是压着来走,而不是那么明面地去表达。
选角
秦昊从表演到状态都符合
北青报:选择秦昊扮演程兵是首选吗?观众普遍认为跟影版比,秦昊对程兵状态的塑造更加松弛。这是特意设置的吗?
邢键钧:秦昊是写了5集剧本后接触的,后面就没再想找过其他演员了,一直在和他沟通。因为他身上有一种真实感,从他的表演到他本身的状态都挺符合。我们对人物的想法也比较一致,从人出发,不脸谱化。他希望的程兵,所有的变化都是在内心上而不是在外形上。秦昊最终的完成度也和我们的预判差不多——他从意气风发到十年大狱,从逃避到重燃斗志是需要过程的,不会脸上写满“信念”两个字。秦昊在拍摄中有很多现场的碰撞和即兴发挥,比如审讯王二勇时喂肉这个情节,一开始剧本上是没有的。秦昊提出加番桥段,觉得王二勇就应该像野兽一样吃东西。
北青报:您认为在当下,剧版《三大队》故事想表达的最重要内核是什么?
邢键钧:对正义的渴望。我觉得所有看这个戏的人,如果看到会兴奋的话,他们对正义的渴望一定是非常强烈的。还有一个是我和秦昊最早聊的一个感受,《三大队》到底想说什么?真的是想说程兵去抓人、去找王大勇?不是。程兵既是寻找王大勇也是寻找自己,因为他把自己弄丢了。给王二勇那一拳,对程兵是颠覆性的。监狱十年,他也用了十年思考:自己究竟是谁?该做什么?该怎么去面对身边的人?后面追凶的过程,程兵一点点去完成这个拼图。其实《三大队》想表达的是:哪怕我们曾经把自己弄丢了,只要心不死,就能找回来。
文/本报记者 杨文杰
统筹/刘江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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