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形,观众
北美分级为R级的《异形:夺命舰》一刀不剪上映了。
#异形太吓人了,不仅登上热搜第一,影院还被一位带着8岁孩子的家长投诉了,原因是过于恐怖,孩子可能留下后遗症,要求赔偿医药费。
上映40年,经久不衰。
作为科幻恐怖开先河者,为什么这种恶心的怪物能拿捏全球审美?
*友情提示,内涵恐怖,小孩勿入
异形吓哭小朋友,恶心到大朋友?
《异形》应该是国内这两年最恐怖的银幕体验了。
上映两天票房破亿,可以说是今年暑期档最大的黑马。
但同时,它也因为过于吓人而被家长投诉。
且不说《异形》本身就不适合8岁的孩子看,海报上也注明了未成年要谨慎观看。
小孩被吓了,不去提倡电影分级,怪电影院放恐怖片?
不过有一说一,“异形”真的可以说是影史最恐怖的外星生物了。
不客气地说,是八十年代所有观影人的噩梦。尤其是幽闭恐惧症患者,怕是要直接晕死过去。
它的影响也极其广泛。
《怪形》《变蝇人》《异种》全都效仿它。
鸟山明的《龙珠》,也是受它启蒙。
影视江湖甚至有一个说法,它“重新定义了科幻惊悚片”。
之所以能获得如此高的评价,让观众代入感如此强,很大程度源于异形的形象——
这个电影历史上最成功的怪物形象。
异形的设计者是瑞典超现实主义大师H·R·吉格。
他的绘画风格是将有机生物肉体与金属机械构造结合,且为明显的生殖主题,让人生理不适。
看异形就知道了。
抱脸虫卵对应的是女性的子宫。
里面被白色薄膜包裹着的抱脸虫,相当于一个被羊水包裹的胚胎。而外面的一层肉状组织,也就是阴道。(张开的时候更明显。)
当有人靠近时,闭合的肉状组织就会张开喷射出抱脸虫,像人类一样完成一次“分娩”。
所谓“抱脸虫”,顾名思义,就是跳上某个人的脸,像小章鱼一样,往人喉咙里塞一根管子,供应呼吸的同时,种下后代。
到了成年形态,就变成了这样。
数根背管,类似生殖器的头和下肢,坚硬的外骨骼。
并且没有眼睛,因为“眼睛会出卖灵魂,没有眼睛会让别人不知道它下一步要干什么”。
连制作人都将之描述为“令人作呕”。
此为创作概念图,影版去掉了眼睛
除了恐怖诡异的外貌,导演又为异形打造了极其凶残冷血的繁衍和存在模式——
卵—抱脸体—破胸体—成体异形。
所谓破胸就是异形是从人类身体中破膛而出的。
据说,刚上映的时候,在破胸那一幕,影院里的人都冲去了厕所,全是去呕吐的。
毕竟,在那之前,人们在银幕上感受过的最大惊悚就是《大白鲨》和戴着人皮面具的《德州电锯杀人狂》,与那种现实性的、可理解的恐惧相比,可以想象看到血液能腐蚀掉金属的异形时,会感到怎样的震颤。
恶心还爱看?
异形开辟出了太空科幻恐怖和寄生变异生物的先河,自此之后各种科幻恐怖层出不穷,渐有取代传统恐怖的趋势。
人们为什么对这种恶心又恐怖的东西如此上头?
一部分是因为这种生物的恐怖性能够触发人们的“兴奋性情感”。
挪威学者拉斯·史文德森在《恐惧的哲学》里提出过一个观点——
恐怖和无聊即使不是对立的情绪,也是在互相冲击。
也就是说,人们会因为厌倦生活的平庸无聊,而在恐怖的情感体验中寻找刺激,而相对于崇高、内省、讽刺等其他艺术形式带来的体验,恐怖是最具刺激强度的一种。
这种刺激会让人产生生理兴奋,进而被一种愉悦所取代。
科幻恐怖怪兽之所以成功就在于此。
他们借助不确定性触发了人们的深层恐惧。
不可名状是对理性世界的挑战,当恐惧来源无法确定的时候,我们会认为是整个系统性的问题,而这个系统实在是太大了,即使我们有心去挽回,也很难改变。
这种恐怖就同时叠加了绝望。
像异形这种诡异又恶心的生物,是不可知和灵异的,人们甚至都无法给它赋予一个形式,这就会触发大脑深层的非理性恐惧因素。
这是不管科学再怎么进步都无法摆脱的。
同时,心理学研究也表明,恶心的刺激物比情绪中性的刺激物能更有效地吸引和保持注意力。
这是因为从进化的角度来看,"对厌恶的注意偏向—无论多么厌恶—都能使人类更好地避免有害物质"。
因此,尽管恶心可能是一种不愉快的感觉,但这种情绪已经抓住了你的注意力。
更进一步,心理学家Nina Strohminger认为,人类倾向于寻找看似“消极”的体验,以享受“受限的风险”。
“任何负面的感觉都有可能成为一种享受,当它被剥夺了正在发生的事情实际上是坏事的信念时,留下的生理兴奋本身就是令人振奋的或有趣的。”
也就是说,你不仅有被恶心的东西吸引的倾向,你的大脑还有一种心理机制,使你在适当的情况下能够享受它们。
这就不难理解为何异形这种生物能风靡全球40年了。
异形融合了人体、蛇、昆虫、骷髅、机械且没有眼睛,这种似人非人的形象不仅恶心而且还通过和人的内在建立联系,更好地完成了“惊栗”这个主题。
在两个小时的电影中,异形出场的镜头总共才不到四分钟,差不多是整部电影长度的3%。
由于导演总是用光影遮蔽了它的大部分身体,不停自行脑补反而使异形在观众心中打下了更深刻的烙印,那种既害怕又忍不住窥探的冲动被完全调动了起来。
而且相比于其他怪兽以人类为食,异形是把人体当作繁衍后代的宿主。
插入式的攻击带有强烈的侵略性,幼体破胸而出也让人感受到满满的生殖恐惧。
性、生于、死亡三者结合在一起,就与观众有了深层次捆绑,恐惧和恶心的双重体验达到巅峰,同时想看的欲望也达到了巅峰。
这么看来,人类似乎天生是一种“良性受虐狂”。
为什么北美喜欢拍这种恶心又恐怖的东西?
其实纵观北美恐怖片,不难发现他们总是喜欢塑造各种恶心又恐怖的形象。
《异形》《闪灵》《驱魔人》都是如此,就连毒液的形象也是略有恶心的。
那么问题来了,北美为什么总喜欢拍这种恶心又恐怖的东西?
一个原因是美国恐怖片本身就比较注重呈现视觉奇观、渲染血腥暴力。
美式恐怖是一种残酷的生死局,虽然在欧美也有鬼魂一说,但人们总体还是比较唯物的,所以在各种好莱坞恐怖片中,大部分都是拥有实物的怪物。
像德古拉、科学怪人、木乃伊、金刚……都是一出场就面目狰狞的形象。
而且因为北美还喜欢把恐怖与社会恐慌结合。
环境不好就来个变异怪兽,科技忧虑就来个失控的AI系统。
所以他们的怪物总是奇异又恶心,这样就能让视觉冲击辐射社会现状,进一步唤起人们内心的恐惧。
特定的产业环境也让北美喜欢用这种恶心又恐怖的怪物。
经济大萧条时期,好莱坞在票价提升的情况下为了刺激平民消费,推行着“双片制”,即两部电影捆绑播放,A级片是大制作,票房由片方和影院分成,B级片每部7-8万美元买断。
恐怖片就是B级片的主力之一,承担着用直观刺激吸引观众、乃至“挽救电影院”的历史使命。
恰巧战后又受到核威胁、美苏太空争霸等大背景影响,恐怖开始和科幻结合,恐怖的来源开始糅合外星人、植物、昆虫,变得让人生理不适。
霍华德·霍克斯的《魔星下凡》、唐·席格的《天外魔花》等都是如此。
事实上,恐怖本身就是恶心的情感反应。
诺埃尔·卡罗尔认为,恐怖美学的核心元素包括害怕和恶心,读者在面对丑陋狰狞的怪物时是反感的,但同时新奇感也获得了满足。
因为恐怖片一直都面临一组永恒矛盾:要靠恐怖吸引人,又不能太恐怖吓走人。
所以他们主要的方向就是让恐怖来源变得肮脏、恶心。
因为恶心可以触发害怕机制,但由于人们也清楚地知道现实生活不存在这种恶心的怪物,并且人类可以战胜怪物,所以就能达到吓人,但不至于吓死人的理想效果。
有人说“看恐怖片是最安全的冒险”,不管是哪种恐怖,最终指向的都是人的“逃跑”本能。
所以,当你看不下去的时候,就跑吧。
作者:疏风
责编: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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