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大片
技术进步的目的不在于筑起壁垒,而在于推倒高墙。赵小丁所看向的,是一个更好的未来,在那里,科技的进步使得创作突破了重重限制,人的主观创作与表达,正在享受着最大限度的灵动和自由。
文| 怡林
编辑|楚明
正破局之时
也许你曾在梦中见过这样的场景:你独自一人走在竹海之中,周围绿意中泛起薄雾。晨光熹微中,遥远的天边似有一抹光亮,那正是你要去的地方。你已经行走了很久,但天光将破未破,云雾渐起,你渐渐迷失在其中。
在人生的很多时刻,我们或许都会走入这样一片云雾包裹的竹海。有些时候,云雾是外部的考验:在每个关头作出的抉择,决定了今后将如何作为,坚持抑或是放弃;有些时候,云雾则是内心的叩问,与我自己对话,做内心的博弈。
那么——面对人生迷境,何以破局?
导演赵小丁给出了一种解法:「谋定而动,以快为进。」在他执掌的功夫舞蹈手机电影《化境》中,舞者只身行走在雾中竹海,以武而舞,抬手起掌的风云变幻之间,画面也从青绿转向了水墨黑白。对比更加强劲的画面中,舞者出招柔中带韧,将一切力量内化于信念,幻化出6个分身,云雾也被暂时击退。
但正如人生之困,迷境并不会被轻易驱散,雾如水,无色无形,灵动诡谲,这边消退,那边又起。愈发激昂的鼓点中,原本奏效的身法难以相继,舞者的力量不再拧成一股,分身也各自散开,只能在迷雾中见招拆招。
看似陷入胶着,但转机已然蕴藏其中,只在于一念之间。呼吸之间,舞者稳定下来,分身迅速调整、聚拢,又统一,力量厚积薄发于掌间,云雾淡去,画面由水墨再次转为彩色,一片天朗气清,竹海回归了明亮与舒阔,舞者也完成了从小我到大我的突破,她不再被困其中。影片的最后一个画面,舞者回首,最开始的迷惘与执着化为了通透与豁达,行走在天地之间,她身影坚定,信念坚实。
如此丰富又完整的表达在华语影史中并不罕见,影像技术的精进与突破,都最大化让电影的质感得以还原和保留。但值得一提的是,本片全程由华为 Pura 70系列手机拍摄,无论是舞者的动与静,黑白或是彩色的光影,甚至云雾竹海中特有的禅意,在质感上都媲美专业摄像镜头。
相比于往日片场的硕大机器,导演赵小丁这回执掌的,是轻薄的华为Pura 70系列手机。《化境》也是他使用手机拍摄的第一部作品。事实上,在拍摄片场,他放弃了传统的轨道等移动设备,在茂盛的竹海之中,华为Pura 70系列的Super AIS 防抖技术使得功夫舞蹈的快速、精巧拍摄成为可能。同时,华为Pura 70 Ultra的超聚光微距长焦摄像头,搭配F2.1大光圈,让舞者在竹海中的虚实身影都呈现得足够饱满。
「手机拍摄的好处是带着我们的体感温度,甚至是我们的气息。」赵小丁总结,这是一次全新的拍摄体验,足以最大程度传达设备与科技背后人内心的真实表达。
「一念定乾坤,一快破万境。」是导演赵小丁为《化境》所做的注解。如果说在华为Pura 70系列手机的加持下,技术的革新让高速、精准的类型化拍摄成为可能,那么在舞者破局之时,经导演剪辑又停顿的那一秒,激昂的鼓声、弦乐霎时间散去,只留一阵由内而生的轻盈之风,将舞者徐徐推出,则是镜头背后更加深远的作者情怀。这是独属中国文化的浪漫:破局并不总有雷霆万钧之势,这是人与天地的抗争,也是自我与内心的对话,一念之间,乾坤已变。
《化境》
一样的月光,不一样的呈现
执掌镜头的三十年时间里,赵小丁也在「化境」之中。
1989年,赵小丁从北京电影学院摄影系毕业。那是胶片的黄金时代,但毕竟胶卷昂贵,比他早11年毕业的同系师兄张艺谋,最开始跟陈凯歌拍《黄土地》,90分钟的电影,一共才用了27000尺胶片。后来的大片,往往3分钟的戏份就可能用掉3万尺胶片。
后来,张艺谋离开了摄影的位置,开始向导演之路进发。他在山东闷头种下了一百亩高粱地,转头又在西安电影制片厂熬了一个苦夏。1987年,他首次以导演身份执导的《红高粱》成为了中国首部入围国际电影节的作品,之后更是一路过关斩将,最终捧回了代表主竞赛单元最佳影片的金熊奖。一抹浓烈的土红色,正如那片土地上生活的人一样顽强又富有生命力,被张艺谋那一代电影人在那个夏天调出,又牢牢留在了《红高粱》的底片上。
同一时间,还在摄影系读书的赵小丁,学习的是如何在雾中拍摄:要用大块的红与黑,胶片时代的调色并不像后来可以千变万化,必须要高饱和、高对比,画面主体才不会隐于雾中。
11年后,千禧年初,张艺谋拍摄了北京申奥宣传片《新北京、新奥运》,这一次,师弟赵小丁是他的摄影师。后来,在两人长达二十余年的合作生涯中,《英雄》的华美与诗意、《十面埋伏》的武侠与色彩、《满城尽带黄金甲》的宏大与繁复,还有《金陵十三钗》的真实与动人、《影》的水墨禅意、《满江红》的壮怀激烈,一部部富有浓郁美学色彩的代表作品被观众与历史记住。
在《化境》之前,赵小丁也站在过竹海之中,那是为了《十面埋伏》的拍摄。胶片时代的拍摄与调色受自然光线影响多,竹海茂密,遮天蔽日,每天可用的拍摄时间十分短暂。最后,竹林对决采用了雾景拍摄的手法,光线反差拉平之后,拍摄才算是顺利起来。
另一场重头戏出现在影片的结尾,刘德华和金城武要在花地中对打。但实际拍摄时,总共计划要拍10天,没拍两天就开始下雪。技术受制于时间与天气,好在主创们当即进行了改动,意为「打过了季节变换」,反而成为影片的一处亮点。
到了使用胶片拍摄《满城尽带黄金甲》的时候,重阳夜宴属于重中之重,场面调动庞大,大批演员组成的「军队」都要收进镜头前,尽管放至白天拍摄,难度同样很大。
日子在镜头前后点滴流过,赵小丁从胶片时代走过,一路也狂奔到了数字影像时代。赵小丁拒绝一成不变,在技术上,他一直在探索:《归来》打造了国内第一部全4K流程的电影,《长城》和好莱坞的团队对接合作,并且率先使用了适合远景拍摄的大画幅摄像机。到了《影》,赵小丁又率先尝试了8K拍摄。
长期处于电影工业一线,赵小丁明显感觉到了影像技术进步带来的改变。在他上学学习纪录片的时候,老师们教的是去调整重心让手持机器更平稳,去用膝关节过滤掉画面震动,这是那个年代的「基本功」。后来,斯坦尼康稳定器出现了,人体的抖动干扰在最大程度上得以被消除。
往日类似要靠人力弥补技术不足的地方,时至今日已不多见,到了拍摄《满江红》的时候,全片90%的夜戏都拍摄在白天,经过后期的处理,与夜景拍摄几乎无差别。赵小丁在今年一月执导的《一雪前耻》,需要满月时「亮如白昼」的夜景,剧组就在阴历十五拍摄,数字摄影机的高感光度完全还原了月光,连多余的打光都不需要。
图源电影《影》
另一条道路
影像技术的进步让专业拍摄的精度大幅提高,另一方面,在片场内外,赵小丁也发现,技术的进步,同样也还大大加宽了使用场景的广度:在电影工业之外的普通人,也在手机摄影日益精湛的时代中,开启了属于自己的创作与表达。
在电影的拍摄中,有三个影响因素至关重要——分辨率、动态范围,也就是胶片时代所说的「宽容度」,最后还有色域空间。在电影工业的发展过程中,这些曾经作为拍摄阻碍的难关被一个个攻克,后来又成为导演们手中的工具,巧妙利用就可以实现风格化拍摄。手机影像的技术进步,则让这些技术在指尖就能实现控制和操作,逼真的色彩与动态还原让表达超脱了生活,开始向艺术与风格进发。
「这是一个真正的全民影像时代。」赵小丁说。这是指人们使用手机的自拍、合影与Vlog,也是指手机拍摄的短片、微电影。没有笨重的电影摄影机,没有大型的移动摄影车,没有冲天的摇臂和伸缩炮,2015年,导演肖恩·贝克携带手机拍摄的长片《橘色》,在当年的圣丹斯电影节上大放异彩。
手机软硬件的升级提供了更大的存储空间,还有逐步接近光学镜头视觉呈现效果的模拟画面,科技的赋能,让任何拥有移动设备的人都存在成为导演的可能性。
2024年是赵小丁担任金鸡手机电影计划评委的第二年,这个计划由华为携手中国金鸡百花电影节共同发起,如今已经进行到了第5个年头。
虽然是第二次参加,赵小丁还是对往届的作品记忆犹新,「都是真诚记录下了身边的事儿。」在这些作品里,主人公是大姨父、爷爷奶奶,还有初入大学或是外出打工的年轻人,生活中的亲朋好友纷纷成为无偿出演的演员。他们的拍摄地点在小区外、在家乡的县城一角,也在广阔的田野中。在疫情的几年里,很多影片都拍摄于导演自己的家里。没有了外部技术的加持,这些报名的影片中有的镜头有些不稳,有些拍摄节奏没那么精巧,但赵小丁在意的,是背后一颗颗创作的欲望和真心。
报名的有刚刚从电影学院毕业的新人,也有来自各行各业的普通人,他们没有名导的资金、设备与技术,有的只是创作的热情与诚意。「计划旨在鼓励与表彰年轻的创作者。」赵小丁解释道,技术从来都不是这个单元评选最看重的因素。他想起了自己初出茅庐的青涩,「即使是科班出来的毕业生,从踏出校门到真正手拿导筒,也有长达数十年的距离,更别说是非科班出身。如果说在过去,『拍电影』这个梦想一度离普通人很遥远,那手机电影的出现,则是给出了另一条道路的可能性,这非常了不起。」
赵小丁
更好的未来
在移动影像的年代,新人导演们不用再像年轻的张艺谋一样,不敢出一点错,生怕浪费胶片;也不用像赵小丁一样,受限于技术、天气,抑或是时间。拿起手机,点击确认,抓取任何可能的灵感碎片,积小流亦可成江海。
事实上,这并不是华为第一次拓宽移动影像的发展道路。华为P系列的发展史,同样书写了移动影像的发展史:P10系列带来人像镜头、光学防抖和双摄变焦;P20系列首创AI摄影和超级夜景,并升级为三摄;P30引入超感光传感器和潜望式光学变焦镜头;P40系列进入计算影像时代,实现10倍光学变焦;P50系列采用超级双影像单元;到了P60系列,首发超聚光夜视长焦和超聚光主摄,光学系统再次全面升级。
与此同时,2022年,华为整合多年来的创新和积累,发布了专属的移动影像品牌——华为影像XMAGE。利用全球影像大赛、巡展与社区,华为影像同时打造了一个有温度的用户社群,从菲律宾到波兰再到秘鲁,全球的华为用户都在用手机记录与捕捉生活,也超越平凡。
在今年5月的华为影像XMAGE品牌之夜,华为继续发布了共创计划,将业界专家、创作者和权威机构邀请作为「影像顾问」,进一步丰富了移动影像的广度与完成度。如果说改善影像质量只是开始,华为的追求,则是注重技术之上的人的关怀,以强大的科技为助力,每个主体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才能更充分发挥。
虽然已经隔了一段时日,赵小丁仍旧记得用华为P30拍下银河的那个夜晚。那是在新西兰,他跟组拍摄《只有云知道》,一路来到了南岛的最高峰库克山。库克山被誉为「南半球的天文观测圣地」,因为地理位置偏远,光污染极少,能见度极高,是观星的最佳地点。
在巨大的夜幕之下,赵小丁抬头,是满天的星斗。此时任何的记录都没有亲临现场肉眼观察来得震撼,但作为从业数十年的摄影师,赵小丁还是拿出了手机,拍下了所见。等他再次拿出照片,华为P30的夜晚拍摄模式最大程度记录与还原了库克山的夜景,又将他带回了雪山上的那一晚。可遇不可求的瞬间,在小小的掌上一方天地之间奇异地获得了永存。
多年来,华为手机陪伴赵小丁,记录下了他与电影工业的共同成长与创新。在《一秒钟》的现场,赵小丁记录下了敦煌的戈壁,广角拍摄使画面中心的剧组人员与天地和谐共存;拍摄电视剧《北辙南辕》的时候,他拿出手机,为导演展示了在拉丝玻璃后的人像呈现;到了2022年的夏天,在《满江红》的拍摄古楼中等一场雨停,他再次拿出手机,拍下了雨丝滑落的过程。
拍摄《满江红》时,赵小丁拍下雨丝滑落的过程
至于用来拍摄《化境》的华为Pura 70系列,拥有全新的超高速风驰闪拍技术,在《化境》的拍摄过程中,赵小丁也全程记录,完成了多张样张的拍摄,舞者舞动时的发丝,衣衫掀起的轻盈的风,都被华为Pura 70系列忠实地记录了下来。
在赵小丁看来,如今也正是移动影像的破局之时,以往电影工业追求的高分辨率、大宽容度,还有高还原的色域空间,都在手机屏幕上逐渐成为现实。这也许是一个颠覆性的改变:「在未来,手机可以成为电影制作中某个机位的补充,甚至可以完全胜任整片的拍摄。」
技术的进步,目的不在于筑起壁垒,而是在于推倒高墙。赵小丁所看向的,是一个更好的未来,在那里,科技的进步使得创作突破了重重限制,人的主观创作与表达,正在享受着最大限度的灵动和自由。而以华为影像为代表的移动影像技术的进取,会突破重重迷雾,手机不仅可以真实记录日常,同样更可以助力创作,每个人都可以是自己影片的导演,拍出属于自己的《化境》大片。
赵小丁拍下的敦煌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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