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专访,不亏,富姐,IP
作者 | 阿po
在《为有暗香来》播出之后,女演员张芷溪又一次唤醒了网友对她“IP富姐”身份的记忆。
《为有暗香来》改编自冠有“知乎三大虐文”之称的其中一部网络小说《洗铅华》,早在两年前张芷溪第一部自己采购IP、自己制作、自己主演的网剧《皎若云间月》(原著小说《纨绔世子妃》)播出时,她就已经向网友“坦白”过自己手上还有6部小说的版权,不乏有几本网络热度很好、书粉也不少的。
但因为《皎若云间月》的播出口碑确实不佳,之后两年也没再见张芷溪有IP改编剧上线,许多网友也就将此事淡忘,大家对她的记忆仍然是《军师联盟》里的美丽甄宓和被困横店一直客串出演的仙女白月光妈妈。
直到《为有暗香来》上线之前,也都是于正的欢娱影视在操刀制作该剧的消息,所以当张芷溪的名字出现在“联合出品人”一栏时,多少令人有些惊讶,也许是惊讶她还在坚持IP改编剧事业,也许是惊讶她除了早前“自爆”的IP之外竟然还有其他“好货”。
明星买IP自己制作并不算什么新鲜事,黄磊、张国立、黄子韬、黄晓明、张馨予、刘玥霏等先例众多,只不过无论是头部还是腰部演员,对买IP改编制作都是浅尝辄止,仍以演员身份为重,仅有林心如成功转型,但在网剧兴起的时代,她也及时从内地“撤出”,现在专注于台剧制作,原创为多。
如今手握十多个IP个张芷溪显然不是“玩玩而已”,从《皎若云间月》的豆瓣2.7分到《为有暗香来》的豆瓣开分7.1,变化显而易见。只是她为什么有意转型制作,IP数量上的“富”是否真正能转化为收益上的“富”,似乎都很让人好奇。
就此,娱乐资本论(id:yulezibenlun)特别与张芷溪本人对谈一番,过程中她常会提起“希望为其他年轻演员提供机会”,或许听听她自己聊起这几年买IP和制作的故事,也可以为有同样转型想法的人提供一些参考经验。
那些女演员才会有的未雨绸缪
“其实在演《皎若云间月》的时候,也预料到可能会被吐槽,但当时就是很想演,因为我从来没演过这种活泼的角色吧,算是圆了自己的一个愿望。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角色让我觉得非演不可了,尤其这种活泼的角色也并不适合我演了,把机会让给更多年轻演员吧。”
聊到会不会再出演自己制作的项目时,张芷溪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波动,但隐约还是有些小小遗憾,是作为非头部女演员的“被动”。
她总是会提到自己不能再演很多年轻的角色了,“女演员的瓶颈期还是很严重的,不像男演员,女演员这个年龄就要演妈妈了,但我现在去演妈妈也不像,就比较被动。”
所以30+岁处在尴尬的张芷溪最新标签是“仙女妈妈专业户”,就是仙侠剧里那些活在男女主角回忆的还年轻的妈妈,总是和剧情里前一任“渣男”魔君上演虐恋的“白月光”神女,从去年《沉香如屑》开始,到今年的《重紫》《长月烬明》《虎鹤妖师录》已经连续四个相似设定的角色了。
很难说有了这么一个标签是好事还是坏事,因为好事就是在未来很多的头部仙侠剧里,有了这样的角色就很容易想到张芷溪,她有了自己的舒适区,而另一个角度来说,想要跳出这个舒适区就会很困难了。
“如果我能一直遇到喜欢的角色,那么一直演戏也可以,但我可选的角色已经越来越少。”
被说过长得“不接地气”所以很难去演家长里短的生活剧,聊到很爱看现实向悬疑剧《无证之罪》《隐秘的角落》《谁是凶手》这种,也并没有这类项目来找过她。
演员竞争是很激烈的,“刚出道没多久,那时候第一次演戏,已经进组拍了半个多月,为了戴白色发套头发都剃了一圈,并且聊好了要签约当时的制作公司,但最终还是被人换角。”
再提起这些事情,张芷溪已经很淡然了,这些都很正常,所以就更觉得“不如为同行创造多一些机会也挺好,反正我本来也很喜欢看小说,喜欢把小说的故事变成影视剧,会很有成就”。
虽然不至于到“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想为别人撑伞”的地步,但比起更多可能只能等着别人来给自己机会的腰尾部演员,张芷溪觉得至少自己在拍戏之外还有另一件喜欢做的事情可以选择。
“我现在的角色戏份都不是太多,也有多一些精力去做幕后的工作,这一点让我觉得很舒服。而且拍戏时合作得好的团队,我也会推荐给公司的项目制作团队看看要不要合作,这样还能省下筛选的过程。”
不过可能拍完现在的这部戏,她想让自己慢下来一些,去体验一下生活,再反哺于开发IP剧上。奔兔影业的运营上了轨道,公司有了专业的文学策划和责编,也在培养专门的制片人,同时有三个IP在剧本开发阶段,她想多点时间去做项目,一步步积累,才能量变达到质变。
“现在已经有一些平台的行业活动会找我参加了,以制片人的身份,我觉得挺开心的,说明我现在转型得比较成功了。”
张芷溪确实也如她自己所说,天性乐观,且坚韧。
那些在《皎若云间云》得到的“教训”
前不久《为有暗香来》刚刚非会员完结,《献鱼》就将在12月开机了,男主角陈飞宇已经进组,这两部“奔兔影业”都出现在了“出品方”的作品,推进的速度显然已经加快,毕竟张芷溪参与制作的前两部剧可是跨越了两年之久。
第二个项目张芷溪“如约”没有出演,演职人员表里也只出现在“联合出品人”一栏,比起第一次《皎若云间月》她同时出现在总制片人、领衔主演、总编审、编剧、主题曲&插曲作词一共六个地方的忙碌程度来看,这一次“清闲”许多。
两年前的身兼六职换来“豆瓣2.7”,多少有些“吃力不讨好”的意思。是不是也因此带来一些心理上的动摇使得如今退居“联合出品”的位置,张芷溪直言,“那倒没有。”
彼时《皎若云间月》的播出期,张芷溪通过自己的微博积极与网友互动,“吐槽贴”和“赞美贴”都开了,非人身攻击的理智评价基本全盘接受,丝毫没有玻璃心的迹象。
“不是每个人都能第一部就成功的,倒是听到很多观众的声音,让我有机会反思和改进。”
开播日是2021年10月4日,影视行业大平台联手开展的“降本增效”行动的起始点,加上之前已经连续三年的“影视寒冬期”,张芷溪参与了比演戏更前置的制作环节,感受更深,“我做这个项目(《皎若云间月》)的阶段,已经有很多影视公司不太好了,甚至有不少做不下去了,我用自己的公司把项目做出来,也播出来了,我感觉已经很好了。”
身在影视行业里的人都明白“播出即胜利”的可贵,作为非S级的中小体量剧,播出效果基本上和平台评估的一致,甚至因为播出争议得到了大于播出效果的声量。
当然最让张芷溪庆幸的是,对于当时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自己,没有与平台合作自制剧、定制剧,而是自己做了一部版权剧,最后还没让投资方赔钱,“做的时候很多人劝我,说一不小心就会变成DVD(没有平台买单播出),结果算是还不错了。”
回想当时的制作过程,张芷溪形容为“比较像瞎子摸黑”的状态,没有专业的策划和评估参与,自己找了一些编剧就开始写了。因为资金、资源各方面原因,能够找到的编剧也并非有太多成熟作品,写的过程中摸不到方向,有些人写着写着看不到希望就放弃了,有些人写着写着偏离小说太远,以至于快开机了还在调整剧本。
以张芷溪自己的话说,“换了五轮编剧,间歇性写了将近四年,非常耗人,非常曲折。”那个时候恰好是她拍戏的忙碌期,白天工作14个小时,晚上再抽三五个小时跟编剧沟通剧本修改,几乎两年时间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
不是在卖惨,是在回忆一次惨痛的教训。“那个时候确实是能力不足,搞得那么累,其实一直在做无用功。”
所以就算播出期一直被吐槽,张芷溪也觉得,“确实是我的问题,这个锅也只能是我自己来背。”
有弊也有利,很多事情你不亲身尝试一次,再怎么纸上谈兵也是不会。
“真正做了项目之后,你会发现美术团队、置景团队、服装造型团队都是独立分开的,你需要去协调搭配他们,包括后期怎么剪、音乐用什么乐器好、怎么调滤镜亮度色温对比度、配音老师怎么搭口型,这些东西都要去学习。”
既想学习又感觉好奇,在后期的机房里蹲了几个月的张芷溪硬是蹲出了腰椎间盘突出,现在还会经常犯老毛病。不过看见有观众在网上夸滤镜,她还是能够很自豪地回复,“我调的!”
那些买IP时才知道的事
“2020年知乎还是比较小众的阅读网站,我追完了‘知乎三绝’之后买了《行止晚》,把《洗铅华》推荐给了于正老师想要一起开发,他们(欢娱影视)评估之后觉得不错,就一起联系了原作者去推进了。”
所以《为有暗香来》张芷溪选了与大的制作公司欢娱影视联合出品,经历了第一个项目的波折,张芷溪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到可以兼顾演员工作和独立做项目的阶段,和成熟团队联合制作可以将试错成本降到最低。
算是正在成长阶段,张芷溪直言以前的自己买IP完全是因为觉得小说好看,现在已经会考虑IP的开发难度、是否适合当下市场风向,再进一步研究人物是否有足够的特点与魅力、情感关系是否足够浓烈……总之已经是走在专业性的路上了。
现在的行业环境下,再像当初做中小体量版权剧是不可能的,IP本身成本已经很高,大部分都是要做S级的头部剧,就需要更加谨慎。
张芷溪的第一个IP《纨绔世子妃》购买于2013年,IP热潮已经展开,价格走高,十年IP经验之下,她的体感是:2010年至2020年是价格猛涨的阶段,2021年之后由于IP水位和经济环境的影响,都没有太大再涨的空间。
“但是早期买IP我们可以一次性购买全版权开发,现在版权会分得很细,电视剧、网络剧、微短剧、电影、有声书、广播剧、衍生品、游戏……全部被拆分来卖,这样算起来总价就会很高了。你说有声书、广播剧这些我还能理解,现在的电视剧和网络剧可以很接近,我是买其中一个,还是花钱买两个呢?”这些都是需要购买之前就要想清楚的开发计划。
2021年张芷溪自己在网络上公布的IP有六个,两年来陆续增加到20+个,手上的IP大热,但是张芷溪并不打算做“IP贩子”。
“我买的IP都是要自己开发或者找大的影视公司联合开发,并不会出售自己的IP。很多人说我转卖IP也可以赚钱,但我不会这么做,我的IP我全部都要自己参与开发和制作的”。
接下来她还会继续看小说,找适合的IP做影视转化,为好内容做好前端开发,为大家带来更多更好的影视作品,不辜负大家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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