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壹娱观察(ID: yiyuguancha),文/厚码。
一个在知乎上被浏览过107万次的问题是:“如何评价许宏宇执导,彭昱畅和侯明昊主演的电视剧《异人之下》?”
307个回答中,最常出现的一句话是——出乎意料的好看。
会有这样的感觉并不算意外。2015年,漫改剧以一种横空而出的姿态,成为彼时市场的黑马。所有人蜂拥而上,渴望分一杯羹,但在随后的这些年里,创作者们不断以各类题材、各种体量进行尝试,但真正做到口碑热度双丰收者依旧寥寥。
《异人之下》正是在这种背景下诞生的产物。
质疑,是其上线前最常面临的故事,但开播后,几乎所有人的态度几乎都来了个180度大转弯。豆瓣开分8.1分突破漫改剧开分纪录,优酷的站内热度值已经成功破万,并随之登顶德塔文景气指数榜、猫眼全网热度总榜、灯塔全网剧集实时正片播放市占率榜……关于漫改剧的种种纪录被一项项打破。
这样的命运,很难不让人幻视上半年的阿里大文娱。在阿里宣布进行1+6+N组织架构调整后,旗下的每个业务都在直面市场竞争洗礼。大众好奇于阿里大文娱未来何在,如今却陡然发现,在这条红海之中,阿里大文娱已经鸣笛启航了。
二次元与三次元的共赢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有异于常人的能力,将会发生哪些有趣的故事”。这是原著作者米二创作《一人之下》漫画的初衷。
于是,在故事中,中二热血的漫画风格,与传统文化、民间传说、经典武术成了它最大的看点。
这也注定了,《异人之下》不好改。世界观设定、人物塑造、 情节设计、场景刻画……都和传统内容的影视剧不一样。这不仅仅是二三次元的破壁碰撞,更关乎新潮与传统之间的交融,以及大量现实与异能的同台。
但意识到是一回事,在实践中纠偏是另一回事。破圈与破壁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前者代表着与大众的情绪联结,后者则是工业化实力的体现。
导演许宏宇回顾与《异人之下》共同走过的这四年。为了在保留原著精髓的同时遵循剧集观众的习惯和需求,他尝试了拎出主线人物、提炼主题立意、突出传统文化、构建文化符号等手段。
尤其是他将剧集主题定为“守护”,这个更加普世的核心设定,让二三次元之间的鸿沟得以弥合——这对漫改作品来说尤为重要。整个异人世界的蠢蠢欲动和风雨欲来之下,热血的二次元人物,与中国传统文化底蕴巧妙地合二为一了。
这或许也是《异人之下》成绩不俗的另一种解释。主创们妥当地保护了动漫作品的优点——既有宏大的格局,还有一些微小可贵的潇洒。这种潇洒如今颇具感染力,既保留了原动漫的核心精华,也强调了和普通观众之间的情感联结。
当然,更多的惊喜,则主要呈现在《异人之下》的工业化水平之上。
两三年前,在影视行业也曾有一拨热火朝天的“工业化”讨论,不过彼时,这个词是对走进新世界的美好向往,具体到落地,尚还有一段遥远的距离。
但如今,更多实际的故事,已经开始被逐一实现。在《异人之下》里,最直接的体现,则是从第7集进入龙浒山伊始,特效便愈发让人炫目。炁体源流、风后奇门、拘灵遣将、神机百炼、双全手等漫画中让人心驰神往的奇技,结合着中式传统武术,一同从二次元走到了现实。
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在影视行业中盛行的中式奇幻故事都是古装仙侠。它们腾架在现实之上,无论怎样的天马行空、光怪陆离,都能被观众所接受。但想在现代都市里创造这样一个语境太难了。
许宏宇不止一次在采访中提到,正规的工业化的流程之于《异人之下》的重要意义。尤其发展到今天,不仅需要经得起观众审视的好故事,更需要工业化水平到一定程度,才能呈现出与中二热血不违和的质感。
在阿里大文娱首席技术官郑勇看来,这也是《异人之下》这类作品如今才与观众见面的原因,“有些东西,技术没有到达的时候,我们很难把这种效果很好地呈现出来。”
就像是首次在真人剧集中亮相的数字演员“厘里”,也正是阿里大文娱内部AI技术发展到一定程度的结果。
这个扎着双丸子头,有着近乎真人的神态的女孩,在《异人之下》中饰演“哪都通”的临时工之一“二壮”。在米二的原作设定中,二壮是一个四肢残缺,只能通过电磁波与人交流的存在。而借用AI技术,厘里与二壮的结合显得顺理成章。
第24集,“二壮竟然是AI”的弹幕铺满了屏幕,这是观众对于AI技术在影视行业的发展如此迅速最真实的惊叹,亦是对创作者最好的褒奖。
打破漫改剧次元壁这些年
漫改剧能被更广泛的受众认可,得之不易。
动漫影视化了几年,“漫改无未来”的口号就喊了几年。从2015年漫改剧的概念出圈至今,漫改剧始终是影视行业的关注重点。但这么多年过去,一个普遍问题仍然存在——国产动漫IP储备充分,却尚未形成稳定的发展体系。
以至于漫改剧发展至今,已经成为了平台偶然的产物。如何稳定且持续地输出精品漫改剧,几乎是困扰所有平台的问题。
在这样的市场环境里,《异人之下》的突围,让行业为之欣喜的原因不仅仅是它的热播,更重要的原因是,这是优酷今年出圈的第二部漫改剧了。今年上半年,《少年歌行》以黑马之姿横空而出,口碑和播放成绩甚至能与《三体》持平。
显而易见,优酷在漫改剧这条荒草丛生的赛道上,正在闯出一条新路,并最终反哺于动漫本身。优酷数据显示,《少年歌行》剧集播出带动同名动漫播放量增长超8倍,《异人之下》热播期带动优酷站内原著动漫日均观看用户翻20倍。
在优酷副总裁谢颖看来,真人漫改赛道是优酷打造精品内容策略的重要布局,这是一张让人心生向往的理想蓝图,“未来还将继续立足国漫、与新锐创作者携手,共同创作出能引发海内外用户共鸣共情的真人漫改作品。”
而优酷的一些新动作,已经开始了。
比如,关于“少歌”和“异人”宇宙,已经蓄势待发。在不久之前,《少年白马醉春风》正式宣布杀青,《暗河传》则首次出现在了优酷2023年片单之上,它们将一同,构建那个热血绚烂的武侠江湖。
而关于“异人宇宙”,许宏宇则有一个更广阔的目标,“我们从做这个项目开始就知道,《异人之下》不只是一部,而是可以做成宇宙系列,甚至说系列都不准确,宇宙化是每一个人物都可以产生故事。”
除此之外,《镇魂街2》《师兄太稳健》《我家大师兄脑子有坑》《灵笼》《镖人》等聚焦新武侠、科幻、喜剧、女性向元素的漫改作品。它们的共同特点是,题材新颖、内容多元,以及最重要的一点,立足本土化。
这也正是优酷的愿景所在。谢颖希望优酷能达成的目标是“走出去”,“真人漫改剧在内容策划阶段就致力将本土化的故事传递到全球,塑造属于中国人自己的超能英雄,助力国漫IP走出国门,让海内外观众都能感受中式文化内涵。”
而一些美好的夙愿已经开始实现:目前,《异人之下》的海外总播放量已经超过1.6亿,《少年歌行》走出亚洲市场,覆盖希腊、美国等欧美地区,近期也将发行至俄罗斯。
落地到具体的事情上面,则是让谢颖尤为感慨的一件小事:在比利时漫展上,有一位荷兰女孩cos张灵玉,还跟旁边的蜘蛛侠一起在现场打太极拳,“真的是中国文化出海非常鲜活的例子。”
阿里大文娱,握紧新船票
《异人之下》的突围,也再次让人将目光聚焦在阿里大文娱这个充满勃勃生机、崭新技术的集团身上。
自从3月底阿里宣布进行1+6+N组织架构调整以来,阿里大文娱始终在接受最广泛的关注。在这个重新洗牌的节点上,所有人都疑惑,阿里大文娱将去往何方?
而它给出的答案是,做一家专注于内容的科技公司。或者可以说,一些布局从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2019年开始,优酷就强调开始布局影视工业化,这也是国内第一波将数字技术与影视制作相结合的平台。在郑勇看来,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影视行业每一次的变革和技术都是息息相关的。比如从无声电影到有声电影,从黑白到彩色,从胶片到数字,从2D到3D,再到现在的AR、VR,都跟技术有非常大的连接。”
国产文娱行业想要更进一步,同样期待着用“工业化”来梳理清晰。谢颖也由此强调,要用一个完整周期的眼光来看科技创新,“就算再降本增效,科技创新的投入也是不会降的,我们会有一笔恒定的投入放在新技术里,它终将反哺到作品上,以优质内容回馈市场。”
上半年,一些布局的效果已经开始显现。比如,阿里大文娱尝试打破各大部门之间的隔离,推动业务的变化,让内容行业具备更多的想象力,以应对当前市场的变革。于是,妙鸭诞生了,TFboys演唱会的线上线下的合作也出现了。
“对于影视行业而言,技术最终都要为内容服务。”在郑勇看来,阿里大文娱所做出的这一切努力,最终仍要反哺到作品上来,以优质内容回馈市场,这才是他们的初心所在。
而相较传统虚拟制作,通过自研AI技术打造的数字人厘里,在《异人之下》中降低了在建模、原画等环节投入的成本和时间,也避免了对动捕技术的依赖,让制作成本降低了80%,效率提升40%,呈现效果也更趋近于真人拍摄。
这带给许宏宇的感受堪称震撼。尤其是,在试镜和拍摄过程中,他曾训练厘里做出各种极限表情,不断试探数字模型的临界值,让角色的表情与动作设计更加游刃有余。面对这样充满可能性的新技术,他认为这必将会给影视工业带来颠覆性的变革,“更新的技术可以弥补成本的空缺,帮助他们实现想象力,这是我个人觉得在五到十年内可以达到的新高度。”
而郑勇带来的好消息是,这远远不是结束。“未来围绕厘里,阿里大文娱也会在影视内容、商业代言、线下演出等领域做一系列的打造。”与此同时,阿里大文娱打造的第二个数字偶像IP,国风男数字人“询焱”已经蓄势待发。
这是一条漫长的征程。《异人之下》虽然已经完结,但这个国漫宇宙的故事还未落幕,关于阿里大文娱的远航也远远没有到达终点。厘里在剧集后续中还会出现,而它所带来的长尾效应还在继续。
“二壮”亮相后,郑勇接到了好几个导演的联系,询问手上的项目通过数字人来呈现的空间。“数字人厘里参演真人剧集,对于阿里大文娱和整个行业有着里程碑式的意义。数字人可以参演电视剧了,甚至哪天参演电影。”郑勇如是说道,“《异人之下》只是一个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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